感慨无已,不住点头,赞不绝口。
龙武军听在耳里,笑在心头,谁都明白,李昌国这是在拿话僵杨国忠。杨国忠大言炎炎,他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怂?
他要是认怂了,会成为笑柄,龙武军会瞧不起他。
要知道,这是龙武军,杨国忠可以在别的地方使横,在龙武军却是没有用处,这是陈玄礼的地盘,除了李隆基,谁也别想把手伸进来,就是太子李亨都不行,杨国忠又算得了啥?
“我……”杨国忠一张脸涨成了紫色,张口结舌,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昌国不着痕迹的紧逼一步:“杨大人初次训练,五十斤负重,杨大人禁受不起,还是不要的好。杨大人,你说是不是?”
一副商量语气,杨国忠听在耳里,犹如刀子在割肉似的,很是难受。
他总不能当着上千龙武军的面不负重?一咬牙,杨国忠认了:“大唐男儿,岂能后人?”
“杨大人,万岁!”龙武军都想看他出丑,叫得特别响亮。
陈玄礼帅府里,陈玄礼一双眼睛眯到一起了,冲亲卫道:“你看见没有?李昌国这小子的花花肠子就是多,在这里等着杨国忠。上百斤,跑五十里,就杨国忠那小身板,还不给折腾得散架?”
“才五十斤负重?才五十里?”亲卫不住摇头,恨不得翻倍。
“负重五十斤,跑五十里是我们的常量,谁都不会放在心上,杨钊就是要诉苦,也找不到地儿。他若敢诉苦,就会成为笑柄,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自找罪受!”陈玄礼笑得特别开心,眼睛不住乱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龙武大将军,您在想什么?”亲卫有些惊讶。
“天机不可泄露!”陈玄礼不住搓手,很是兴奋。
“负重上身!”
李昌国大身下令,把负重背在身上。
龙武军手脚很麻利,几下就把负重弄好了,杨国忠却是苦着脸看着地上的负重,进退两难。上肩嘛,肯定会累趴下;不上肩的话,又会成为笑柄。
“杨大人,我来帮您!”龙武军个个成精的人物,哪会不明白其中的诀窍,几个龙武军拥将上来,不由分说,把负重放到杨国忠身上。
他们还嫌不够,个个狠狠使一把力,杨国忠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啃了一嘴的冰雪,很是狼狈。
龙武军看在眼里,大是好笑,碍于军令没有笑出来,个个忍得难受,憋得脸色通红。
杨国忠用力把杨国忠拉起来,杨国忠只觉李昌国的手如同铁钳,差点把他的骨头给捏断了,疼得满头冷汗。偏偏李昌国还很亲热的拍了拍他的肩头,他那感觉就象泰山压在肩头,又差点摔倒了。
“目标:灞桥!出发!”李昌国大声下令,大步一迈,跑在头里。
龙武军跟上,一条长龙,跑出龙武军军营,来到街上,朝灞桥跑去。
杨国忠愣怔着,不知是跟上的好,还是赖皮的好。
就在这时,只见陈玄礼大步而来,远远就冲他嚷起来了:“杨大人,你连常量训练都过不去,还怎么打吐蕃?我这就去给陛下说,你莫去添乱了。要抢功,也要点抢功的本领呀!”
陈玄礼这话无异于皮鞭,抽着杨国忠训练,杨国忠一咬牙,跟了上去。
出了皇宫,来到大街上,还没跑多远,只听街上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看!那是杨钊那歼臣!”
百姓给惊动了,一窝蜂似的涌上来,大声数落、讥嘲、咒骂……一时间,口水足以把杨国忠淹死。
“这些刁民,我要你们好看!”杨国忠气愤不已,有心要耍威风,上百斤的重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哪里能威吓百姓,只能在心里想想。
没跑到半里路程,杨国忠就气喘如牛了,再瞧龙武军,个个健步如飞,跟没事人似的,仿佛上百斤的重量是四两棉花。
一里之后,杨国忠满脸通红,大汗淋漓,再也跑不动了,只能一步一步挪着前进。
“杨钊,跟上!”李昌国的吼声远远传来,如同雷霆:“这才跑了一里路程,你就不行了?龙武军只认好汉,不认孬种!是好汉就跟上,是孬种就滚!”
“李昌国!”杨国忠终于明白过来,他上了李昌国的大当,是自己要给自己弄这么重,他连说理的地方都没有。
就算杨国忠向杨贵妃她们哭诉,也不敢说出口,他心中的憋闷难以言说。
象蚂蚁一样,又挪了半里路,杨国忠再也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咕嗵一声,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杨钊,你这歼贼,也有今曰!”百姓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吼声,冲上前去,拳打、脚踢、吐口水、淋尿,对着杨国忠就是狠狠招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