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阿丑,只以为她是新來的学生,
一大早,马芸就带着刘裕、黄硕上了车,直奔襄阳书院,到了书院门口,马芸并沒有进去,她就站在门外,用鼓励的眼神一直看着儿子走进教室,知道刘裕今天要來上课,蔡邕也是早早的就站在了教室里,
那几个被刘裕打伤的学生也因为恶劣作剧和欺负其他同学而受到了警告的处罚,他们看见刘裕和黄硕一起走进教室,既感到惊奇,又有些忐忑不安,
刘裕非常有礼貌地向蔡邕行了一个礼,然后鼓起勇气,走到同学们面前,也行了一个礼,说道:“同学们,前几天你们欺负阿丑,虽然做得不对,但我动手打了你们就更加不应该,我在这里向你们道歉,希望你们能够原谅,同学之间就应该团结友爱,互帮互助,希望我们今后能够像亲兄弟一样度过在书院的十年时光。”
这番话虽然有许多是马芸教给刘裕的,但是,这次停课也确实让刘裕这个小家伙明白了很多道理,为了今天能够流利地说出这番话,他在家里已经不知道练习了多少遍,听完刘裕的话,孩子们都愣在那里,尤其是那几个被打的学生,更是感到十分意外,这时,蔡邕在讲台上鼓起了掌,孩子们这才回过神來,一时间掌声雷动,经久不息,黄硕并不知道为了这段话,刘裕在家里已经练习过许多遍,见他说得这样好,看向他的目光不由有了几分崇拜,
马芸站在书院的门外,听到里面传出的阵阵掌声,她的眼眶渐渐湿润了,她知道,儿子说出这段话也是需要下很大决心的,能够说出來,那就表明儿子开始慢慢长大,已经能够学会与人相处,她可以放心了,
虽然对书院里的一草一木,马芸曾经是那样的熟悉,但是她并不打算进去看看,现在,儿子的学习她可以放手了,书院同样也到了该放手的时候,
书院马芸不想进去,研究院她是经常要去的,唯一很少去的倒是医学院,因为不仅她几乎从不生病,就连家里的孩子也几乎沒有生过病,但是今天,马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來了兴致,想去医学院看看,
刚刚走到巷子口,便听到医学院里面传來激烈的争论声,医学院不同于书院和研究院,因为要给人看病,所以不论是谁,都可以随便出入,马芸不由皱起了眉头,难道医学院里发生了什么医患纠纷,张机可是一代医圣,无论医术还是医德,那都是沒话说的,按道理不应该发生这种情况啊,马芸不及细想,赶紧快步走了进去,
对面一个小姑娘迎了上來,朝她道了个万福:“张洁见过夫人。”
马芸倒是认识,知道她是张机收养的那对兄妹,也是他的得意弟子,几年的功夫,她已经从一个拖着鼻涕的小女孩,长成了灵秀的小姑娘,马芸朝她点了点头,问道:“张洁,是什么人在那里吵闹。”
张洁愁眉苦脸地说道:“回夫人,昨天下午院里來了一位老先生,要和义父谈论医术,原來因为一件病例发生争执,吵到了半夜还沒有结果,今天清早起來又继续争论开了。”
马芸不觉十分诧异,张机号称医圣,医术通神,是什么人不自量力,敢到班门前面弄斧,马芸不禁起了好奇之心,说道:“走,带我去看看。”
张洁有些为难地说道:“义父吩咐过,他们只是谈论医术,任何人不得打扰,即使声音大了一点,也不要惊动那些卫士,我现在带夫人前去,恐怕义父会责怪的。”
马芸笑道:“你个傻丫头,又不是你惊动了我,是他们声音太大,把我引來了,与你何干,快,前头带路去。”
他们争论的地点不在平时的诊室,而是在院内的一棵大松树下,那里有一张石桌,四面放着几张石凳,周围比较空旷,难怪声音能够传出去好远,张机抬头看见马芸进來,慌忙停止争论,起身相迎,施礼道:“属下见过夫人。”
马芸还了一礼,说道:“张先生,医学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应该保持安静才对,你和什么人在这里吵吵闹闹,把个好端端的医学院弄得像个菜市场。”
张机连连点头,说道:“夫人教训的是,属下知错了。”
始终坐在石凳上的那个老者,突然满脸不屑地说道:“仲景,外面人都传说你医术精湛,不畏权贵,想不到今曰一见,令人大失所望,原來也是个趋炎附势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