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华佗点头说道:“大人说得太好了,我听说仲景诊室里那块医者父母心的匾额就是大人所題,不知道大人能不能也帮我題一块。”
刘欣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匾额上的内容是我说的,可这字我却写不來,改天我帮你请一位书法名家给你另外題一个。”
说到这里,刘欣不由想起了蔡邕,从东观抢救回來的那些典籍也应该运到了吧,于是刘欣又叮嘱了张机、华佗一番,匆匆赶去书院,到了那里才发现,已经是午饭时间,他的老丈人蔡邕老先生已经回家去了,
刘欣不觉也感到有些饥肠辘辘,可是现在回家已经过了饭点,而且他中午经常在外面吃饭,家里也沒有等他的习惯,刚才他不知道要在医学院等多长时间,于是就将身边的亲卫也都打发回去了,这样一來,他还落了一个孤家寡人,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刘欣觉得,不能委屈了自己,得找个地方祭祭这座五脏庙了,可是,摸了摸衣袖,里面空空如也,原來,來到东汉以后,刘欣从來都沒有在身上带钱的习惯,如果放在以前,想用钱的时候,随便到街上转两圈就解决了,可现在他是州牧,总不能去偷自己的子民吧,
刘欣一头想一头走,不知不觉已经來到了襄阳城中心的大街上,那里有他别出心裁修建的一座大型休闲广场,广场的四周开了许多酒店,因为是中午,外面行人不多,谁也沒有注意到这个低着头默默行走的人是荆州牧,
摸了摸咕咕直叫的肚皮,刘欣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走进一家酒店,刚进门,小二就迎了过來,一眼便认出了他,赶紧叫道:“掌柜的,掌柜的,大人來我们小店了,州牧大人來我们小店了。”
小二这一叫,厅堂里的客人们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來,个个都是既激动又兴奋,纷纷放下手上的酒杯、筷子,向刘欣行起礼來,“草民见过大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欣只得作了个罗圈揖,说道:“大家噤声,我是來微服私访的,大家不可外传。”
又对小二说道:“有沒有雅间。”
这时候,掌柜的已经赶了过來,连声说道:“大人亲身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大人您快楼上请。”
刘欣顺着楼梯而上,长出了一口气,让人认出來也好,可以先赊个账,免了一文钱憋死英雄汉的尴尬,
谁知,刚刚走到楼梯口,便听传來一阵吵闹声,刘欣本想安静吃顿饭,这吵闹声听起來叫他十分心烦,不禁皱了皱眉头,问道:“掌柜的,是什么人在此争吵。”
掌柜忐忑不安地看了看刘欣,欲言又止,
刘欣脸色一沉,说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自有我给你作主。”
掌柜的这才说道:“那个雅间本已有一个少年公子在里面喝酒,后來又來了几位公子,也一定要这个雅间,先前的少年公子不肯相让,于是争执起來,小民正在解劝,听说大人來了,赶紧下楼迎接,想必他们还在为此争吵,不过……”
刘欣不悦地说道:“不过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
掌柜的咬了咬牙,说道:“不过,后來的几位公子中间有一个据说是大人您的亲戚。”
刘欣一愣,他哪來的什么亲戚,卞玉、朱倩她们都是孤身一人,要说亲戚,也只有蔡邕夫妇算得上,可是他们老两口总不能装扮成年轻公子吧,刘欣已经明白,一定是什么假借他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不由大怒,这还了得,“啪”的一脚,便把雅间的门踹开了,
房间里的人吓了一跳,争吵声戛然而止,刘欣抬眼看去,只见靠窗的那张方桌旁边坐着一个少年公子,一身文士装扮,皮肤微微有些发黑,手里端着一只酒杯,满脸倨傲地看着围在他身边的那几个年轻人,刘欣觉得这个少年公子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來在哪里见过,围在他四周的几个公子哥儿,一个个油头粉面,衣着光鲜,只是看上去都沒个正形,显然都是些纨绔子弟,
还沒等刘欣进门,内中有一人已经叫了起來:“妹夫,您怎么來了。”
刘欣回头看了看,发现除了自己和那个掌柜,沒有别人,再仔细一看,原來说话的那人他还真认识,不由板起脸來,说道:“祝英,你在这里干什么,还有,谁是你妹夫,再敢胡说,小心我治你的罪。”
说话的那人正是牂柯太守、带來洞蛮族族长祝定的儿子祝英,祝英还沒來得及答话,那个少年公子却站了起來,一仰脖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慢条斯理地说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都说刘州牧如何勤政爱民,在我看來也只不过是个纵容家人在外欺压百姓昏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