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怎么好,还不是给驸马掐死!李如荼再次气结,说不出话来。
铜镜中,看到他得意的笑脸,格外的纯真,不似往昔的深沉隔离。她远离之后,他们之间便再无牵绊再无阻隔了么?这些不堪回想的过去,她、他甚至皇帝,是否都在此日之后,忘得一干二净,烟消云散?
半晌,李如荼叹道:“我宫里之人,你帮我好好安排吧,我亦无力为他们做些什么了。”
李明点点头,从李如荼耳上夺过一只耳环,疑道:“你这凤凰不似凤凰,手艺太差了吧,待我明日奏请皇上把他们都撤了回乡?”
李如荼静静道:“那是鹤的造型。”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只是人已逝,情难逝,何苦!”李明微一沉吟,一把将耳环收在怀中,道:“好罢。我把此物作为一个信物,他日你有求于我便持此来求。”
李如荼嗤之以鼻,也不理会他,心中轻叹,若能忘记,那该多好!
“公主。吉时已到,请让延福为您引路吧!”延福不顾礼仪地在外轻呼,带点哽咽。
李如荼心中一热,允他入内,温和地看着他,道:“延福,你之后被派去哪里当差?”
延福眼中带湿,低声回道:“禀公主,小的沾了公主的恩露。公主出嫁后被凤仪宫那边要去了。小的……小地但愿长此服侍公主啊!”说罢便低声哭泣了起来。
李如荼心中一惊,居然是武后把他要去了,不过此番别离她也未知命数。只能盼他自求多福了。
“去去去,别哭了带了秽气。”一年长贵妇上前斥道,又转面堆笑对李如荼道:“公主,让我给你披上盖头吧。”
李如荼正眼也没有瞧她,对地下不敢作声却不住抽气的延福道:“好好做事,别侮了我的名,知否?”
“是,谨遵公主教诲。”延福退到一旁,低着头。却仍能感受到他的不舍。
“好了,吉时到了。”贵妇催促着。
“稍等!”她缓缓转身面对铜镜,镜中的她盈盈而立,身上嵌金线纽银边地红色嫁衣格外奢华,裙摆拖在地上,外罩银线轻纱,清风<:"="_.吹来,随风轻轻摇曳,万种风情。如此一身大红。反倒把她苍白无色的面容衬得更似飘渺,那是如何光彩耀眼也无法遮盖的寂寥。
贵妇轻轻拿起绣着翔凤游龙的彩云锦盖头,缓缓为她覆上。
外面地世界,被眼前的大红颜色慢慢遮盖了,直到最后便成了隔绝世间地清一色红。
凤箫鸾管间,李如荼被隔绝在红色之内,任由谁谁的手牵着,踏上铺好的玄色布幔,走过精巧的走廊。走过权力争斗的漩涡。走过宫人羡慕的眼神,走过曾经生死的过往。走向难以预知地未来。
润州:今江苏省镇江。
唐制地婚礼可以参考:青宫朱邸翊皇闱,玉叶琼蕤紫微。姬姜本来舅甥国,
卜筮俱道凤凰飞。星昴殷冬献吉日,夭桃李遥相匹。
鸾车凤传王子来,龙楼月殿天孙出。平台火树连上阳,
紫炬红轮十二行。丹炉飞铁驰炎焰,炎霞烁电吐明光。
绿绀纷如雾,节鼓清笳前启路。城隅靡靡稍东还,
桥上鳞鳞转南渡。五方观者聚中京,四合尘烟涨洛城。
商女香车珠结网,天人宝马玉繁缨。百壶渌酒千斤肉,
大道连延障锦轴。先祝圣人寿万年,复祷宜家承百禄。
珊瑚刻盘青玉尊,因之假道入梁园。梁园山竹凝云汉,
仰望高楼在天半。翠幕兰堂苏合薰,珠帘挂户水波纹。
别起芙蓉织成帐,金缕鸳鸯两相向。茵饰地承雕履,
花烛分阶移锦帐。织女西垂隐烛台,双童连缕合欢杯。
蔼蔼绮庭嫔从列,娥娥红粉扇中开。黄金两印双花绶,
富贵婚姻古无有。清歌棠棣美王姬,流化邦人正夫妇。
明拓高延福墓志铭:
唐高延福乃高力士之父。早年力士在宫中因事坐累被遂,高延福收养为子,故冒其姓。高延福后因高力士之故而扬其名。高府君墓石明时尚存,后流失至农家。后农家欲改为柱,为清乾隆时毕阮购得,石赖以不毁,然字已多残损磨灭。此拓则仍完美,当是明时旧拓也。至可珍贵。是册后有前人详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