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觉得,这篇作品开头的长句怎么断句都很难讲,更谈不上有节奏感,认为不算是诗作。
网络上,大有全网征讨王子安之势。
看到此景,宁云冲哈哈大笑。
平阳王,你个白痴,你揭开了大家丑陋的面目,不声讨你才怪。
啊啊啊,我的贤者灵感,被转移了!
宁云冲想想很生气。
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为什么我成不了诗人?
都说上天是公平的,这个人倒霉,一定是另一个人把这个人的气运给夺走了。
说什么上帝把门关上,一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那是胡扯,自欺欺人。
宁云冲不服气,静下心来,想好好看看,自己写的诗,是怎么样的。
于是,他认真看王子安的微博。
英文那段就算了,他看不懂,直接跳过去。
然后,他发现,第一次读时摸不着头脑,再读一遍,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心都在颤抖。
这应该是我写的诗啊,说得好像我!
它仿佛在说我自己,因为此刻的我,宛若这首诗的作者,像是一只满身是伤的野兽,在奋力嘶吼着,而周围又是一个个不理解的环境。
语言好有力,再读第二遍时,宁云冲的心还在颤抖。
多读几遍,每一遍都有不同的感受,宁云冲觉得,好像自己啊。
我希望爱情,努力追求爱情,但结果发现,爱情和自己期许的美好相差太远,心灰意冷。
即便如此,自己依然期许,依然向往,依然在不断地努力。
宁云冲都被自己感动到了,自己的人生中,有种凄凉中的美丽,有种悲凉中的不懈。
读诗不一定要去理解诗人本身给诗的定义,诗只要让人在某个方面有触动,那就是有意义的。
不管这个意义是读者说得出,还是说不出的种种。
宁云冲读得懂,不然他也不会认为是自己写的了。
“这首诗,真的让人眼前一亮啊,它看似低俗,被众人揶揄,但实则高过太多太多看似高大上的诗歌。”宁云冲惊叹。
“冲冲,你跟平阳王和好了吗?”宁云冲旁边的小女粉说,趴在他胸口,看着他手里的手机问道。
这又是另一个女粉。
以宁云冲的外在形象,不用掏钱,都没问题。
圈内有人因为找小姐姐被抓,事业一落千丈,宁云冲嗤笑。
白痴,不知道那是犯法吗?
跟女粉电话,联通移动,又不犯法。
如果双方都有另一半,被抓到也顶多算是不道德。
聪明人都应该知道怎么选。
“这是我……”宁云冲差点就脱口而出,说是自己写的。
最后收住了,我才没那么傻,这事我自己知道就好。
这是我心底的秘密,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秘密,就像小时候偷看邻居家阿姨洗澡,看到吐的事,得带进棺材或骨灰盒,谁也不说。
“我对事不对人,我没他那么小气,这首诗确实很好,说得很真实,你可以看看。”宁云冲把手机递给女粉。
女粉眼冒星星。
冲冲太帅了,迷死人。
这才是我们家的偶像,不枉我们那么饭他。
此时,遥远的某个地方。
张宏窦刚睡醒。
说好听赋闲在家,说难听没工作的他,最近日夜颠倒,作息有点混乱。
虽然睡眠质量不怎么样,但想睡的时候,张宏窦必定躺下。
多睡觉,这个年纪他是没法美容了。
但可以节省能量。
节省能量,就相当于省吃,省钱。
省下来的钱,可以拿去找小姐姐聊天啊。
男人,这一生不就是为了女人而努力挣钱省钱嘛。
因为省钱,早就不敢随便买的喜欢喝的饮料断了,喝了几口白开水后,张宏窦没开电视,省电。
他开手机。
看了看电风扇,还是不开了。
当看到王子安的微博,和这首诗歌的名字,张宏窦有些沉默。
这个王子安,当真越来越厉害了啊。
诗里说的,不是以前的我吗?
几千里迢迢,就为了……
好怀念!
张宏窦忽然清静,以前有老婆,有钱的时候,对女人不太热心。
现在,完全就是累赘啊。
假如可以,张宏窦现在毫不迟疑。
可现代医学似乎还没那么先进。
又或许这是反人类研究和发展方向,没这个医学项目,所以这方面没什么进步。
“他都能这么不要脸了,我为什么还放不下那点可怜的自尊?”张宏窦开始反思。
他红过的,栾槁放弃他,但不代表不让他自己接活儿找活儿。
只是酒吧卖唱之类的,张宏窦拉不下那个脸,还抱有惊喜从天而降的期望。
就好比自己以前时不时给街边的乞丐扔硬币,现在让自己去跟那个乞丐并排乞讨,做不到。
摸了摸光秃秃的脑瓜,张宏窦下定决心,等头发长起来,就去酒吧卖唱。
于是,在希望头发快点长起来,又害怕头发长起来的张宏窦,刷牙洗脸去了,开始新的一天。
香江。
“饱汉不知饿汉饥,这么不珍惜来之不易的好日子。”看着这首诗,温乃华痛心疾首。
王子安只要沉住气,或是别这么招黑,恶心网友,一年半载后,起点会非常非常高啊。
可他就是不干,大好的前途不要。
想想就来气,温乃华感觉自己损失了好几亿一般的难受。
这世道,何其不公!
我甘之如饴,你弃之如履。
平阳家族群里。
没人出声。
表哥的微博,确实捅了马蜂窝似的。
大家不知道怎么开口。
诗是好诗,但是,怎么说呢?
就像一辆机动车在马路上,在车流如织的街上,忽然来一个漂移,稳稳插入一个缝隙。
车技是很赞。
可是,好像违反了交通法规——危险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