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痛不痒的人情,她还是不要承受的好。
葛嬷嬷自然是言辞恳切的让苏柔儿手下,苏柔儿自然是不肯的,只说了几句,就忙忙退下了。
这一天,苏柔儿都神情恍惚,恨不得将自己所有东西都能拿银子来衡量。
苏柔儿心里乱糟糟的,虽然强忍着,但脸色依旧不太好,一众小丫头都不敢上前说话,就连春书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晚间的时候晋王来了,依旧是来看小郡主的!
苏柔儿让人抱着小郡主给晋王看,自己给晋王沏茶,滚烫的热水不知怎么就洒手上了,苏柔儿手一滑,晋王平常用的汝窑茶盏就碎了。
这茶盏是一整套,碎了一件,别的就不能用了,苏柔儿不敢耽搁,忙忙跪下给晋王请罪,“奴婢疏忽……请王爷责罚!”
晋王皱着眉头,脸上似乎有些不悦,看了眼苏柔儿,也没说责罚的话,就是拂袖离开了。
春书见晋王离开了,上前将碎的茶盏收起来,扶了把苏柔儿,“姐姐今天见完家人是怎么了?平时可从未见过姐姐出这样的纰漏!”
苏柔儿被春书扶起来,一言不发,伺候完晋王,一脸恍惚地出去了……
*
晋王的书房里,焚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两个小丫头在一旁规规矩矩的站着,只是时不时的上前给坐榻上的长桌添些茶水。
晋王手撑在长桌上,捏着白色棋子,眯着眼看着眼前的棋局,想也不想的落下一子。
对面坐着一个儒生打扮的斯文书生,挽着玉冠,一双狐狸眼,嘴角微微勾起,手指弹了弹自己的白色长袍,墨迹了好久才落了一子。
晋王瞟了一眼顾远峥,冷哼了一声。
顾远峥脸上挂着悻悻的笑,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王爷攻城略地,雷霆手段,在下弃车保帅都无济于事。眼下只能苟延残喘,多拖延一阵子。”
“既然如此有自知之明,何不直接认输,倒学市井无赖一般,在这里胡搅蛮缠!”今天这盘棋僵持了许久,晋王冷眼瞧着对面这张小白脸,极其不耐烦。
顾远峥不认同的摇了摇头,“未到最后一刻,怎么知晓鹿死谁手。倘若这局棋我赢了自然是好,不赢也不该让对手赢的如此松快,这岂不是大大的不尊敬对手!”
晋王手指扣着桌面,自然是清楚他的为人,一语点破,“你怕只是不想让本王赢得如此简单!”
“晋王爷此话好没道理。”顾远峥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回答:“棋局大于天,这是在下的棋品。”
晋王懒的与他多费口舌,只是不耐烦的摸着棋子。
门外有些响动,小丫头立刻过来禀报,“王爷,葛嬷嬷过来了。”
晋王点了点头,意思是让葛嬷嬷进来,这会只是下棋消遣,没什么机密,也不妨碍。
葛嬷嬷进来给晋王行了礼,立马就有小丫头挪了凳子过来,扶着葛嬷嬷坐下。
顾远峥见葛嬷嬷进来了,也不多说话,换上了一张面无表情的脸,静静候着。
“汐儿这几日可好?”晋王虽然不理会内宅的这些事,但唯独对小郡主是十足的疼爱,十足的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