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光明大殿内。
夏枥皇端坐在龙椅之上,皇冕之下的一张脸,蜡黄蜡黄的,一副久病不愈的模样。
龙椅之下,文武百官吵吵嚷嚷,乱成一团。
原因在于京兆府尹江贤参了大理寺少卿严御舟一本,说严御舟管得太宽,发动大量的大理寺官差前去京中地头,插手京兆府之事,希望皇帝陛下给予惩罚,以儆效尤,万一以后大家都有样学样,相互插手其他部分的事情,这朝政就乱套了。
夏枥皇头疼得厉害,天气转凉,这次的伤寒已经快一个月了不见好转,也不知是他的身体太差,还是宫中太医学艺不精。
被一帮人吵得根本没法思考,下意识问了太子夏擎天,“太子如何看?”
夏擎天神色严肃,“回父皇,儿臣以为江大人所言极是,各司其职说的就是管好自己的事,此事若不予以惩戒,以后大家都效仿,我大夏国的朝政岂不是乱成一团?”
这时,三皇子夏擎弼站了出来,“父皇,儿臣以为,此事只是一个意外。凡事都有意外,严大人也只是想为我大夏国朝纲尽一份力,没有恶意,尽管有点逾矩,却没有妨碍到江大人办事,此事在朝堂之上轻惩警告即可,不应重罚。”
这时,夏擎弼的附属通通站了出来,“陛下,臣附议。”
“陛下,严少卿也是为国为民,没有坏心,请陛下三思!”
夏枥皇头疼的摆摆手,“此事依太子和三皇子所言折中,严卿轻罚,罚俸一月,不得异议。”
罚一个月的俸禄,没有降级,算是很轻的惩罚,夏擎弼不再申诉。
二皇子夏擎宇站了出来,“父皇,儿臣有本折子参皇商钟家,为了敛财,钟千良利用自己皇商的身份,把城外一个村的农民赶走了,儿臣以为,钟家目无法纪,理应撤去其皇商之身份,罚金万两,免得钟家忘了谁才是大夏国的主人!”
夏枥皇精神更差,有些支撑不住的靠在龙椅上,“证据呢?”
夏擎宇道,“那些村民被儿臣安排在城外儿臣的一个庄园里,如果父皇想亲自见一见他们,明天儿臣就把他们带上来。”
夏枥皇哪里还有精力见什么村民,“这事提交大理寺,秉公处理,若证据确凿,大理寺上折子,朕亲自办了钟家。”
大理寺卿是皇家夏家本家一位郡王夏桩淮,闻言站了出来,“臣定办好此事!”
夏枥皇精神不济,有气无力的说道,“有事递折子,太子留下,退朝!”
夏擎天,“儿臣遵旨!”
文武百官开始有序的退离光明大殿,只留下夏擎天。
出了皇宫,夏擎宇找到夏擎弼,“三弟,我们去喝一杯?”
夏擎弼意味深长的看了夏擎宇一眼,“二哥不怕被吏部那些老古董看见参一本?”
“三弟这话说的,普通人家的兄弟尚且可以联系感情,我们皇家虽然事多,但兄弟之间没事聚在一起喝一杯也是正常。”
“地点你选。”
“那家新开久安酒楼,一个外地人才来就闹得满城风雨,本皇子倒是要去看看,她有什么新花样。”
“正有此意!”
…
穆九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如此之快的见到三皇子和二皇子!
不过,两人没有穿皇子的官服,而是一副有钱公子哥的打扮,但两人身后跟着一串的护卫,个个满脸横肉,杀气腾腾,一看就是见过血的。
光凭着这些护卫的模样,就能猜出这两人的身份不简单,何况某处还藏着几个暗卫,黑漆漆的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这两人。
两位皇子进入酒楼大堂时,穆九正跟玫瑰小声的说着酒楼这几天的经营情况,林长生不在,去了洛城。
小米和零散躲在暗处,盯着大堂内的一举一动。
山奈则坐在柜台里,视线落在穆九身上,唯恐出点意外。
夏擎宇和夏擎弼相互对视一眼,显然也发现了这久安酒楼的不同之处。
一般开酒楼的,谁还带着暗卫?
夏擎宇的小跟班是一个年轻人卓三,进来就颇具指使的指着所有在大堂吃饭的顾客,“你们都出去,我家主子要包场!”
穆九心跳有点快,两三年过去了,这两个小跟班的地位好像越来越高了,态度还是那么的蛮横!
坐在大堂的,都是一些做生意的有钱人,都只是来尝一尝酒楼美食的食客,有身份的人一般都会选择二楼的雅间。所以大堂之上无人认识两位皇子,纷纷埋怨的说道,“凭什么要我们走。”
“可不就是,凡事得讲究先来后到,你们后来的包场可以,起码也得等我们离开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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