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那里将小柜子打开,果然的里面是有一把剪刀的,她将剪刀拿了出来,而这把剪刀比她脸都是要大了。
正好,她笑着,也是映着那张稚气的小脸,有些诡异的安静,以及一些苍桑的悲凉。
她正愁找不到了一个好的时机,她怕被爹爹知道之后,会连累身边的人,何嬷嬷,奶嬷嬷,还有姐姐,她怕爹爹怪罪他们,毕竟她可能会丧命,而那时与此一切有关的人,都会因她而遭殃,她无辜,而他们又何尝有罪?
现在她正在找着机会,沈老夫人就给了她如一个绝佳的机会。
看,多好的机会啊。
是啊,多好的机会。
她活着,爹爹了会同沈家生了嫌隙,以后沈家再也中伤不到他们,如果她死了,也可以替爹爹除去这么一个隐性的祸害,多好的。
用她的一条命,换来所有人的安危,她的这一第小命也是死得其所。
她不怕死,她也不怕疼,上辈子她受的苦何其的多,饿,疼,悲,惊,痛。
她什么都是受,反正什么都是经历过了,那有什么可怕的,横竖也不过就是再走一次黄泉路。
当年她被黄东安和娄紫茵砍掉了手腕之时,那时她差一些就流干了身体里的血,也是被一个大夫救治了很久,可笑的,他们竟然还说是她疯了,拿着刀自残的。
呵,这世上还有如此可笑的事情吗,她怎么可能砍掉自己的手,是右手剁掉了右手,还是右手剁棹了左手,然后少了一只手之时,另一边手要怎么剁,是用脚,还是用牙。
她不知道大夫是不是相信黄东安他们所说的那些。
但是大夫曾今说过,她当时失血过多,几乎都是没有了性命,他说人的手腕上面有两处大的血管,就在脉搏那里,这里十分的危险,平时都是不能被伤到,一伤到就是血流满地,这现在这双手齐腕而断,也是差一些就流尽了她身体里面的所有的血。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都是没有死,有时她想,可能没死,并不是因为她命大,而是老天感觉她没有受够折磨,她还没有能赎回自己的罪,所以她还要活着,她还要继续的为自己的曾今所做的一切,而承受一生的代价,一生的痛苦折磨。
这里有大的血管。
沈清辞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再是的啃了啃自己的手指,然后拿起了剪刀,对着手腕就划了下去。
很疼,她的手腕十分的细,对于大人而言几乎都是一折就断,一般人如果受了这样的伤,一定会哭喊起来,可是她没有,她放下剪刀,有些恍然的看着自己手腕处的流出来的血。
她不是不怕,她其实很怕,她怕疼,她怕死,她还想见到了爹爹,还想赚很多的银子给他用,还想看着大姐姐出嫁,还想有个嫂子。
她将自己的手腕放下,看着那些血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掉着。
可能她还真的有自残的天份,看吧,一下就能找到了正确的位置,她知道她不见了,府上的人一定会找她,而很容易就会找想到她在此,当时她那个大夫说过,她若再是晚上一刻钟可能就会死。
而现在她只是伤了一点,应该还有很长的时间吧。
她趴在桌子上面,也不看自己的手腕,就只能听到了滴达害达的声音。
那是她的血在流,那是她的生命在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