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俱是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天真烂漫的少年,仿佛只在出事的那一夜之间他身上就平添了一种内敛而强悍的气势,可偏偏人前人后还能这样不动声色的笑着等着。萋鴀鴀晓
这不过是年仅九岁的小小少年,甚至可以说他还只是个孩子,相对于秦菁而言,他的转变似乎让人更难接受。
“还不明白?”秦宣看着两个丫头脸上的表情,不由的用力叹了一口气,“世昌伯府虽然比不得鲁国公府和魏国公府在朝中的声望,但到底也是个延续百年的世家大族,皇祖母想要拆蓝淑妃的台就不得不掂量一下世昌伯府的分量,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做下这种事的。”
他努力的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老成持重一些,但声线里那种还来不及褪去的稚嫩还是过多的暴露出这个孩子顽皮的心性。
秦菁看着他脸上刻意伪装出来的深奥表情不禁哑然失笑,笑过之后却是迅速敛起神色明知故问,“可如果不是皇祖母,这消息又是谁放出去的呢?”
“皇姐你真笨,这个自然——”秦宣得意道,目光闪烁显得急切而兴奋,可是话到一半触及秦菁眼底深刻的笑意他又猛地打住,小嘴一撅,懊恼道,“皇姐你又拿我寻开心!”
这小子,虽然聪明过人,到底也还是童心未泯。
“皇姐下半辈子的富贵荣华可还都压在你的身上呢,巴结你都来不及,还哪里敢寻你的开心。”秦菁摇摇头,拉过他的一只手攥在手里,道,“来,让皇姐看看你写的字。”
秦宣把那张写满小字的宣纸递过去,看着她脸上温和明媚的笑容小眉头却是一点一点慢慢拧了起来,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这个天字的捺收笔时没有打出去,字体虽然漂亮,但是缺了点气势。”秦菁兀自点着纸上的一个字,抬头见秦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奇怪,道,“怎么了?”
秦宣上前一步去拉她的手,眼睛里流露出不舍的神情,突然道,“皇姐,再过几天皇祖母的寿宴上,是不是就该给你选驸马了?”
秦菁一愣,胸口似是被什么突然一压,一时间竟然没能说出话来。
正月廿七,太后大寿。
景帝的意思是还照往年的习俗设宫宴邀百官入宫同庆,但梁太后却偶然风寒病下了,再加上宫里秦宣的事情才过南边战事又起,这样的多事之秋,景帝也无心行乐,便遵从梁太后的意愿,只在后宫设了家宴就算把这事儿对付过去了。
尚书夫人于氏的生辰只比梁太后晚了两天,一个是祖母,一个是外祖母,既然梁太后的寿宴都取消了,尚书府这边自然也没有大操大办的道理。
秦菁虽然位及公主之尊,进出宫门不受限制,可到底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平时不方便随意往外跑,这次正好借着贺寿之由提前一日备了寿礼去萧澄昱府上。
萧家的府邸建于城东的吉祥街,是在旧时一个富商的府宅上返修重建的,正门设在街尾的一条巷子里,因为巷子不宽,为了防止来往的马车阻塞行道,一般车驾都会停在巷口。
马车停下来,苏雨和墨荷先一步跳下车,车夫搬了脚蹬过来,秦菁扶着墨荷的手下了马车,目光落在旁边一驾很不起眼的油蓬马车不由的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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