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采一边哭着一边冲了出去。
最后回到了玉梨院,从箱子就翻出来了一根绫子,搬来一把椅子。
然后爬到椅子上,把绫子搭在房梁上,一边打结一边嘶声哭叫着:“我不活了!不活了!”
孙氏冲进来,原本对叶梨采的愧疚在看到她要上吊那一刻,气得浑身颤抖,一把就将她给扯了下来,接着啪地一声,抽了她一个耳光。
叶梨采被抽得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满是不敢置信:“你还打我!我不活了!”
孙氏也是懵了,自己居然打了她一个耳光!但她也是有种快要被逼疯了的感觉,只得颤抖着声道:“你不活?好,那你去死好了!”
叶梨采一噎,死是绝对不可能死的!她还要嫁到张家当嫡妇呢!风光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哪能死!
但她委屈啊!只能闹腾,不闹腾别人哪里知道她委屈!哪里能发泄出来!
叶梨采只趴在地上哭:“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
孙氏早就因输钱而急疯了,又被叶鹤文骂了一顿,正在难堪和煎熬。
现今女儿又不体谅,闹腾个没完没了,便是脸色铁青,又是愧疚又是羞愤:“我也是为了你好……现在闹也没用,想办法才是正经的。”
“我才不用你们想什么办法!”叶梨采不住地呜咽,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说的什么大惊喜……莫不是以为能替我赢钱吧?你们只会做蠢事!世上哪有你们这么蠢的人,居然拿这么大笔钱去赌!我才不用你们帮我!”
孙氏更难堪了,气得脑子嗡嗡直响,恼羞成怒:“好,你不用我帮你吧?那我就不管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
叶梨采见她居然有脸甩面子,气得身子一歪,扑到床上哭得更凶猛了。
……
靖安侯府正闹腾的时候,叶棠采却还在马车上。
她住在城北,而摘星台又是在最繁华的城中心,所以路程要远多了。
当时褚妙书在摘星台受辱,早已经坐着家里的马车先一步离开。
叶棠采与叶玲娇别过之后,只得在外面租了一辆小马车。
马车得得得地在大街上走着。
褚妙画和她的丫鬟如意坐在叶棠采对面。
褚妙画只见叶棠采一路唇角带笑,似是遇到什么好事情一般。
这倒让褚妙画不解了,现在嫂子应该因姐姐的事而忧愁才对呀!怎么还笑得出来?
褚妙画忍不住问:“嫂子瞧着心情不错。”
“还行。”叶棠采翘着唇角。
叶梨采有嫁妆全被坑了进去,二房一定会死死瞒着,再想法抠东西。
她正寻思找人上门把二房输钱的事情透露给叶鹤文,不想在租车的时候就看到刘二在笔墨铺子,她就让惠然花花了几个钱,找了一个闲汉,教他自称金外楼小厮,把输嫁妆的事情告诉了刘二。
刘二果然变了脸色急急地回去了。
现在家里定闹得鸡飞狗跳,应该很精彩吧!
马车转了个弯,已经走到了长胜街,最后停在了定国伯府的东角门外。
几人下了车,走进角门,才到垂花门处,就见秦氏的丫鬟绿枝坐在一边等在那里。
“三奶奶、二姑娘,你们总算回来啦!太太让三奶奶快到益祥院去。”绿枝神色不善地道。
褚妙画脸微白,紧紧地捏着绣兰花的缎帕。
“走吧!”叶棠采说着便抬脚而去。
褚妙画只得垂着头,跟在她身后。
二人穿过垂花门,不一会儿就到了益祥院,还未进屋,就听到了褚妙书抽抽搭搭的哭声传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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