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他也任她打,一声不吭,所以后来嫡母也觉得没有意思,虽然仍然厌烦他,但却懒再折腾他了。
已经好些年当他是空气了,现在怎么突然叫他去了?
其实不用猜,他也知道一定是因为他媳妇了。
褚云攀只淡淡道:“予翰,你让三奶奶自个用饭即可,不用等我。”
予翰一怔,只点头应是,转身回西跨院去了。
褚云攀跟在丫鬟后面,随着青石板路,朝益祥院而去。
进了院门,却见绿枝站在正房的廓上,绿枝说:“三爷可算来啦!太太的老毛病又犯了,痛得受不了,吃什么药都不管用。三爷好久没为太太抄《地藏经》了,今天又是初一,太太让三爷到小佛堂抄《地藏经》十遍。”
“是。”褚云攀垂头答应,“就请绿枝姑娘替我给母亲问安。”
说完就转身离开。
绿枝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暗骂一声这姿色容貌真是百里挑一,不愧是出卖色相的窑姐生的。
穹明轩里——
惠然和秋桔已经摆好了饭,叶棠采坐在饭桌前等着褚云攀回来吃饭。
却见予翰走了进来:“三奶奶请自个用饭,三爷今晚不吃了。”
“哦。”叶棠采答应一声,以为褚云攀有要事不能赶回来。
予翰已经走了出去。叶棠采拿着筷子已经开吃,吃了半碗饭,突然一怔,皱了皱眉:“刚刚来的是予翰吧!”
“对啊!”秋桔点了点头。
“予翰都回来了,三爷怎么还没回来?”
“今天是不是跟予阳出去的?”惠然说。
叶棠采哦了一声,对于褚云攀在外面的事情她不敢多打听。
四月的天已经有些热,用过饭,叶棠采就摇着扇子在外面消食。
路过兰竹居的时候,却见予翰和予阳兄弟双双坐在兰竹居正屋的台阶上,正在发呆。
叶棠采怔住了,走进兰竹居:“你们两个怎么都在?”
“我们俩怎么不在呢?”予阳冷哼一声,假假地笑了笑。
秋桔在叶棠采身后,见予阳对叶棠采不敬,不住地呲牙咧嘴。
“予阳!”予翰推上他一把,然后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道:“三奶奶用过饭了?”
“用过了,在消食呢。”叶棠采皱着眉头,“你们都在,三爷怎么还不回来?”
“三爷早回来啦!”予阳恼道。
秋桔气道:“我家姑娘才没兴趣多打听他的事情,不过是他没有回来吃饭,所以姑娘才多关心一句,你干嘛阴阳怪气的。”
“他是无心的。”予翰连忙打圆场,“只因三爷被太太叫走了。”
“太太为什么叫他?”叶棠采一怔。
“你还明知故问,自然是因为你的破事被迁怒了。太太又说病得起不得身,三爷被罚到小佛堂抄《地藏经》呢!”予阳冷声道。
叶棠采一怔。
予翰连忙道:“三奶奶别放在心上,就算不娶你,这种事以前也是常有的,三爷小的时候就经常抄。”
叶棠采心下一沉,皱了一皱眉,转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