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眼里的刀勾子都勾着他的心肝肺又痛又爱,情不自禁拉住白棠的手痴痴的道:“你恨死我,我也认定你。”
白棠被他手心的灼热烫得暗自心惊。这可怎么办?
他说服不了徐三,反倒让他用情更深!
手掌传来股麻痒的的感觉,竟是徐三的手指磨梭着自己的手心,痒得白棠被电触了般的想要挣脱,奈何被徐三握得紧紧的。耳边响起徐三的魔音:“你真的怕痒啊!”
白棠大惊失色!
什么意思?他想做什么!
“上回就知道你怕痒了。”徐三在更衣间嗅香白棠的耳畔时,白棠躲得飞快。捉到了白棠的弱点,徐三乐不可吱。“你让我亲下,我就不挠你痒痒!”
白棠惊惶得躲开脸,却让徐三趁机在面颊上亲了一口。
偷香成功,徐三立即大笑开溜。
白棠捞起桌上一把刻刀,不行,太危险,换了块轻巧的墨锭狠狠的砸了出去,怒唤道:“明日不许他再进门!全宏,听见了没?!”
全宏怒视逃出来的徐三。
徐三嘿嘿一笑,心道大门不能走,爷我会翻墙啊!
他心中忽的一动:翻墙?!
这真是个绝妙的好主意!爷真是太聪明了!
很快便到了白兰与高益明相亲的日子。
若不是时间不够,苏氏定要为女儿织一匹花布制裁衣!现今只好在成衣铺子里买了身水粉红的裙衫,细挽发鬟,鎏金点珠的发饰精巧别致,耳垂上轻晃着白玉打造的一串白兰花,细小光洁的珍珠作蕊,倍显身价。
白兰本就生得甜美秀丽,略作打扮,更添几分清雅婉转的气质。
楼上楼风景怡人的包厢内,高益明兄弟与一名中年男子早早到了静坐品茶等候。
“我在北京多时,竟不知南京城开了这么家茶楼。”高岑相貌疏朗,颇具风流之态。他们已然来得够早,谁知楼上楼早已高朋满座,生意兴隆得令他叹为观止。
高鉴明也颇意外,脸色不禁有点儿难看:这雅间可是楼上楼风景最好也是最贵的一处!想到白棠与徐三的关系,忍不住就骂了几句不要脸!
“益明。练白棠真如你所说,才华横溢,惊世绝艳?”
高鉴明哼的声冷笑。
“益明自叹不如,差之甚远。”高益明瞧了眼嫡兄,又道,“兄长应知我所言不虚。”
高鉴明脸一红!竖子可恨!当着爹的面戳他心窝子!却只能笑笑道:“父亲见过他就知道了。”
话音方落,房门轻开,一名体态如松,拥有着双难以描述的美丽凤目的挺拔少年缓步入室。
“练白棠见过高伯伯。”
高岑惊讶的起身,脑海里残余的白棠的印象刹时被眼前清冷俊雅的少年所取代:“白棠?!”
白棠笑着侧身,苏氏带着白兰上前行礼。
“夫人小姐不必不客气。快请坐。”
高岑见到白棠已然意外。再见白兰生得相貌甜美气质娴静,心中原本对这桩亲事的不满一时间倒消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