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碗汤。
何氏与白瑾就着鲜汤吃蒸饼,忍不住埋怨:“怎么就送碗汤来?一点子面条也不舍得?”
练绍达瞪了她一眼,这婆娘什么时候了还看不清形势?没瞧见白棠与徐三多亲密么?将来他就是四大国公之魏国公府的亲家了!徐三有皇帝罩着,他有徐三这女婿罩着,在京城还不是横着走?
“还有,看看你那儿子。”何氏习惯性的给白棠下眼药,“竟然堂而皇之的就和徐裘安同进同出了。我说老爷子也不管管?”
练老爷子倒是想管,奈何没法子管啊。杜家的那场官司后,平江便隐晦的将白棠与徐三的事告诉老爷子了。练石轩才归位的心又悬到半空,险些没气晕!但他毕竟阅历深,心思沉。想到徐三的性子、白棠之前的传言,暗想不管他们是两情相悦还是白堂被徐三逼的,现在都不好出手。毕竟连皇帝都只斥了他们一句:适可而止。
不过两男人,再好再浓的感情,过不了几年也得一拍两散。没了徐三的挟迫,白棠娶亲生子也就没有阻碍了。这样想着稍微好受了些,但怎么看徐三都是一肚子的火,所以徐三送了烤好的肉串来时,他不咸不淡的推拒道:“年纪大了,吃不下油腻的。”
徐三也不在意,笑呵呵的塞给了平江:“堂兄,那你和大伯尝尝。这可是白兰妹子的手艺呢。”塞完就走,不给平江拒绝的余地。
练绍荣眼见白棠在不远处关切的看着这边,忍了怒斥,心里啐了句:皮厚!
平江闻着香味,纯属下意识的咬了一口,入嘴脂厚肉鲜,还真不错!
练绍达现在最听不得这话。白棠和徐三那就是天生一对!立即冷了脸对何氏道:“有胆这话到徐三爷面前去说哪!”
何氏又惊又委屈,饼也吃不下了,扔了筷子道:“我是为了谁在操心啊?我在南京就让人指指点点,难道去了北平,还要再受人闲话?”
白瑾默默的退出了马车。
娘的确有些糊涂了。形势比人差,就该低调收敛。也难怪,她从一介胜利者沦为众人口中的笑谈,心里过不去这坎也是正常。反正有近两个月的路程,慢慢劝她吧。
马车里传来父亲的冷淡的呵斥:“你有骨气,那到了北平,别住白棠给咱们造的宅子啊。别用他们建的作坊啊。”
何氏姣面涨得通红,咬牙无言以对。
练绍达拿着空碗出来,命仆从洗干净了还给白兰。却见高家的长子高鉴明拿着只锅子正和白兰说话。不禁眉头一皱,接了碗慢慢踱了上去。
“祖父和家母都说这汤煮得极美味,面条也软硬适中,练小姐的手艺名不虚传。”
白兰微赧:“高公子过奖了。”
高鉴明瞧着白兰秀美的容貌,想着她身后的利益链,已经犹疑许久的心终于在北上前做了决定。
“这口铁锅这般重,我来帮你收拾收拾吧!”
白棠家的护院张文适时的跳了出来:“哪用得着高公子动手?”他将小锅碗筷一齐放大铁锅里,轻而易举的举着送到河边清洗。赵武也站在白兰的身边,不时的瞟几眼高鉴明。
高鉴明却恍若不觉,还对白兰笑道:“可惜益明没跟咱们一同上京。对了,你们的宅子建在哪儿?”
白兰正要答话,见练绍达送碗过来:“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