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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马儿被夸得俊脸通红。也不好意思抽出自己的手,默默想着:师傅的手怎么比自己的还要柔软?
白棠眼里的欢喜太过明媚,还搀杂着即将大赚一笔的喜悦之情,所以当徐三见到他这副模样时,误会了!
他冷冷的朝韩马儿年轻俊美的脸庞扫了一眼,随后冲着白棠冰冷的哼了声,拔腿就跑。
简直岂有此理!
白棠呆住了,恍过神急忙追出去。
“徐三!”
徐三蓦地转身,压低声音恨道:“我一心一意的相信你,给你最大的自由,你就这样回报我?!”
“不是,绝对没有——”白棠急道,“那是我收的徒弟!”
“徒弟?”徐三捱痛忍声道,“徒弟需要你握着他手?还对他笑得风情万种?”
白棠脸红道:“我一时改不过习惯——”
“练白棠。你在家给我洗干净了等着。”徐三冷笑道,“我立即派人上门求亲。你就准备穿上嫁衣嫁进魏国公府吧!”
白棠睁大眼:“什么?!”
徐三不再给他解释的机会,扬长而去。
白棠原地懵了半晌,捧着脑袋嗷呜一声:让你心软,让你手贱!这回可怎么办?
他绝不想披红挂绿穿着女装嫁入豪门啊!
韩马儿亦是胆战心惊,那人就是师傅的情郎?果然……醋劲好大!自己,是不是闯祸了?
白棠垂头丧气的转回屋里,呆坐了一会儿。终于声音虚弱的对他道:“你收拾下东西。”
“师傅不要我了么?”韩马儿惊惶不已。
白棠摇头道:“你在我这边不方便。我送你去我大伯那儿吧。”
请大伯给韩马儿在练石轩寻个活计,自己每天抽空去指点一番,这样即避嫌又能让徐三熄火,也算两全齐美吧?
安排好了韩马儿,白棠坐茶室左思右想,还是惴惴不安。总觉得这次徐三的醋火不易浇灭,自己得想个法子好好安抚他,让他打消了成亲的念头才行。
什么法子好呢?
——在床上让他几个回合?
唉,那男人现在手段越来越娴熟,自己快要保不住上头的地位了呢。
他在屋里烦燥的来回走动,突然瞥见一抹浅粉。他停下步子,退回至更衣室,一眼就瞧见了玉雪挂在外头的两条漂亮的女裙。
白棠死命摇头:不行,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作出这等丑状无耻谄媚于人?那他和史上那些有特殊癖好之徒有什么区别?万万不可!
他走过去,又走了回来。
徐三嘴上没说,心里还是一直期盼自己穿女装的样子的。
你看你女装都让太孙瞧过了,让徐三看一眼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不对?
啊呀,讨心上人欢心,哪能算无耻谄媚?又不是媚惑君王,更没有妖惑众生对吧?
白棠越想越觉可行,不过是穿回女装,就能解决嫁人这幢可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之?
就是——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又冒了上来。
每回穿女装他必然会倒霉!这次不会再出什么意外吧?
白棠攥着衣服咽了下口水,再倒霉的事还能霉过被逼暴露性别嫁人?
拼了!
他快步至楼下,吩咐全宏道:“待会落锁后,你到徐三那边跑一趟。请他来回松竹斋。”
全宏怜悯的看着他道:“好。”
估计东家是要牺牲色相了。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就绝不会对别的男子假以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