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阮氏足下踉跄,面色惨白的望向阿简:“阿简——如意她,有孩子了?!”
阿简沉声道:“此事是母亲一手操办。阿简也不清楚为何如意会有孩子!”
阮氏忙要解释,管家打断道:“老爷夫人,今天是少爷给阮家下聘的日子,这事儿可不能闹大!”
秦南星咬牙道:“先让那贱人进来!”他怒气冲冲的瞪着阮氏,“你是怎么办事的?竟然让她有了身孕?”
阮氏急得眼中全是泪:“夫君,妾身的吴嬷嬷还有阿简房里的丫头,都亲眼看着如意喝下避子汤——谁知她吃了药竟然还会怀上!”
秦南星强按下怒火:“谁煮的避子汤?!”
吴嬷嬷跪下道:“是老奴亲手煮的汤药。老爷,避子汤绝无问题,那药还是荣和堂开的!每日一贴,从未遗漏!”
就算是她们做的手脚,如今连药碴也不剩,追查不出什么东西了。
秦南星脸色阴冷至极。对阮氏道:“如意这事你若办不妥当,是可早些卸下府上诸事好好享福去了。”
阮氏一怔,即惶且怒。含着的泪水潸然而下,楚楚之情瞧得秦南星心中一软。
秦简皱眉道:“父亲,母亲怎会在此事上疏忽?我看该请荣和堂的大夫问一声,是不是有什么法子可以化解避子汤?”
阮氏心一跳,飞快的瞅了眼秦简,对丈夫道:“无论如何都是妾身的疏忽。夫君放心,妾身一定给您和阿简一个交待!”说毕,她擦了泪掉头而去。
秦简冷静的道:“父亲,咱们也去听听吧。”
如意抱着孩子,昔时漂亮妩媚的脸略微圆润,肤如凝脂。可见近一年并未受什么苦,日子过得相当不错。只是她一脸的惊惧与悲伤,眼若小鹿般的可爱可怜。
阮氏踏进屋子,一眼瞧见她怀里的孩子,竟先笑了笑,问:“孩子多大了?”
如意下意识的抱紧了孩子:“三、三个月了。”
“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阮氏按下心底的满意,很好。如意不负她所望,给阿简生了个庶长子!她几乎想笑出声来!秦家的规矩,宗子在有嫡子之前,绝不可有庶子!
“这是谁的孩子?”阮氏沉声问。“你为何抱着他到我秦家找少爷为你作主?”
如意跪倒在地,哽咽道:“夫人,孩子是无辜的。请夫人容我见见少爷吧!”
阮氏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如意,你怎敢说这孩子是少爷的?!我每日命你喝的避子汤,难道都是假的不成?”
如意惊惧道:“不,不是您想的那样,您误会了——”
“误会?”阮氏怒极反笑,“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怀上的孩子,你自己难道不知道?”
如意哭喊道:“夫人,您听我解释。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不必听你解释!”阮氏气得胸脯起伏不定,“我已经派人请了荣和堂的大夫来。到时他只要诊过你的脉,就知道你先前用过些什么汤药。如意,你还是从实招来的好!这个孩子,你到底是怎么怀上的!”
花厅后头,秦南星听得面色稍缓。看来这事与妻子真没什么关系。
如意吓得抽泣不止:“是、是我事先服了解药——夫人恕罪,我一时糊涂,想着要做少爷的姨娘,才犯了这个错。但是这个孩子——”
“够了!”阮氏深吸口气,闭着眼睛按揉太阳穴,“你偷偷怀了少爷的孩子,又趁着少爷下聘的日子上门讨要说法,呵,好算计啊!”
如意擦了眼泪道:“夫人,奴婢真不是要赖上少爷,奴婢只想求见少爷——”
“闭嘴!”阮氏怒斥,“你个不知廉耻的贱婢!”她双眸微沉,“你犯了秦家的大忌!害得阿简未娶正妻就有了庶长子,按族规,阿简是要被族老申饬的!”
秦南星听得心一抽:这事,还真不好向族老交待!
不由杀意顿起:这个孩子,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