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花本大会,白棠教陈四海放了祝家兄弟七天休假。谁知兄弟俩一听桑园要办大事,竟然赖着不肯回家了。
他们爹闻讯赶着马车来接宝贝儿子,又让他们轰了回去。
“练白棠要搞个织造业的大会。”祝同光兴奋的道,“机会难得,咱们要凑凑热闹。”
祝同霖跟着兄长点头:“是啊。爹,咱们先不回去了。您走吧。”
祝绪文好不容易见到儿子,差点没敢相信自己眼睛。虽然还是一脸的欠揍样,但他们皮肤黑了,人也瘦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也没动不动的娇喘作态了,惊讶不已:还是练白棠有法子!笑问:“你们之前不是写信吵着闹着让我来接人么?”
同光挥手道:“此一时彼一时!”他们就赖在桑园怎么滴?不用军训不用干活,还能看一场大大的热闹。
“对了,爹。帮我们带两套换洗的衣裳过来。”
“要那件天青色的袍子——”
“还有饰物。玉佩,发簪和折扇!总不能让咱们兄弟在诸多的客人面前还穿着短衫丢脸吧!”
祝绪文疑惑的打量着花园般漂亮的桑园,好奇的问:“练公子要办什么大会来着?”
“花本大会。”同光呆在桑园多时,早已了解得清清楚楚。他指着前方一名年轻的男子瞪大眼睛兴奋的道,“沈管事回来了!”
沈文澜马不停蹄,朝他们含笑致意,纵马直至桑园深处的织坊。
祝绪文脱口赞道:“好人物!”
想到儿子信中说道练白棠竟然请了山西总兵亲自教导他们,将陈四海描述得凶神恶煞,不通情理。他与母亲本是不信的,人两品大员来调教你们两个平民子弟?做梦也没那么美的事啊!
后来他偷偷到桑园外打听了番,才知道儿子说的竟是真的。不禁暗暗震惊于白棠的手笔。今日再看到沈文澜,虽然半边脸戴着块面具,但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的样子还是引得他羡慕不已。
松竹斋人才济济啊。
沈文澜下了马,正要寻白棠汇报江南的情况。未料一双手按在他的马鞍上,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文澜。”
沈文澜刹时全身僵直,不敢置信的回头,多年不见的兄长眼含热泪,就在自己面前。
“大哥——”欣喜如狂后,兄弟俩人自是相拥大哭!
白棠对身边红着眼眶,失魂落魄的全宏道:“急什么?沈文澜不会走。”
想走也不能让他走成!
全宏摇头不语。沈家寻到文澜,就算文澜还留在桑园,今后却少不了要让家人安排着娶妻生子。而他们之前曾经约定过:好聚好散,绝不强求。
“我先去看看会场布置得怎么样了。”全宏黯然离去。
白棠撇撇嘴角,见到祝家两兄弟又折了回来,惊讶的问:“你们怎么没回去?”
同光装作不在意的道:”来来回回太麻烦了。索性不回去了。“
说完拉着弟弟就往宿舍跑。
白棠嘿了声,在后边提醒他们:“敢在大会期间惹事,等着陈总兵活剐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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