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给的澄心堂纸秘方,最近正在研究——”
“总不能老用你的东西。”平江摇头,撇开这个话题。“倒是祝家两个小子,从你桑园出来后焕然一新。祝老夫人连连赞你会调教人呢!”
白棠失笑:“全靠陈总兵的手段。”
平江笑容微凝:“只是,祝家兄弟本来是不着调。现在又有点儿过于跳脱。”
白棠想起他们用两只粽子就想收买阿察合的事,忍不住冷笑:“可不是?在我桑园里长了些见识,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的小混蛋!”
平江轻笑道:“他们最近也在联系江南织坊,拿自己画的花纹贩售。倒也卖得不错。”
“小打小闹。”白棠不以为意。“让他们折腾去。”
两人说完话时,天色微暗。平江起身告辞时,却听楼下全宏道:“三爷,您来接东家啦!”
平江不由似笑非笑的瞅了白棠一眼:“听说堂妹夫每天都来接你回家?”
白棠披了外套,理所当然的道:“他不接我接谁?”
平江摇头:“我先前觉得吧,你嫁给徐三是咱家亏了。现在方觉得,明明是他徐家亏了。”
这跟入赘没两样啊!
“大堂兄也在?”徐三笑眼弯弯,“都这时辰了,一块回家吃便顿饭吧。”一边说着一边握过白棠的手,还替他整了整鬓边散发。
好酸朽的味道。平江别过头:“不必了。”他踏下楼梯,还能听见两人亲热的私语,不禁红了脸:仗着新婚,酸透人了!
徐三撒了会娇占了些便宜,方舍得放开白棠。
“对了,你那师兄前儿个竟来寻我问事。”徐三口吻不可抑制的带着股怪味。
“师兄?”白棠坐上马车,楞了楞才想起人来。“程雪枫?”
“是啊。”徐三嘴角微扬。“你猜猜他找我何事?”
白棠蹙眉。他与雪枫几乎已无往来,实在猜不出什么原由。何况他找的是徐三?
徐三摇头叹息道:“程家大房,怀疑上二房的姑娘了。”
白棠失声道:“他们知道啦?”
徐三嘿的声:“程雪枫开门见山的就来问我与伯忠当年相爱之人是谁。可伯忠毕竟是我从小到大的兄弟。我也不忍心让他太过难堪。只装作不知道推委了过去。”
“师兄怎么突然问起这些旧事?”白棠一跺脚,“糟了!必是张伯忠自己露馅了!”
“这蠢材!”徐三冷笑,“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眼不识金镶玉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伸了伸大长腿,无可奈何的道,“就算我告诉他程雪芜之前就和朱湛圻暗中往来,只怕他也不会相信,还当我污蔑他心中的神女呢。”
“独货!”白棠也不禁摇头。暗为雪涵惋惜。“雪涵有孕在身。他还不消停!”
“唉。看在咱们成亲他也送了份大礼的份上,爷我最后当回好人。寻个机会提点提点他吧!免得他最后应了自己的誓言——”
“什么誓言?”
徐三眉尖微挑:“若负雪涵,叫他穷途末路,一无所有!”
白棠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