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等候。”
徐三与阿寿灰溜溜的赶到了外间。好在外间也听得清里面的谈话。
“上师,大约半月前,家母后背当起了只硬包。侍候的丫鬟说,当时只有栗子大小。上面还有个绿豆大的白头。母亲没当回事,痒得厉害了就让婢女搓揉。后来流过几次脓。母亲以为流了脓就好了,没想前几天背部像火烧一般红肿起来!”
解开潘老夫人的衣衫,后背上的疮肿直径半尺多!浓液横流触目惊心!
老夫人还在念叨:“毒,一定是有人毒害我!”
班智皱紧眉头:“城里的大夫怎么说?”
“之前还没这般大时,都说肿毒已经成形,光靠药物是不中用了。必须动刀子才行。但是我娘不肯,硬说自己是中毒!”
班智面带薄责的对老夫人道:“这毒疮由内而起,怎会是外毒所致?老夫人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机啊!”
“现在大夫都不敢给她动刀了!上师,您看——”
班智点点道,笑道:“恰巧我擅治外伤。”
潘佑明大喜,深深一揖:“多谢上师!”
班智立即命人烧水备刀,又亲自到园中折了许多小竹枝。
裘安忙扯了阿寿跟在他后边,好奇的问:“上师,您折这些桃竹枝作什么?”
班智淡声道:“自是治病所用。”他取了随手的藏刀,刮去细竹枝上的青皮,只余白嫩的竹芯竹膜。
裘安见他用力揉搓竹芯成棉花般柔软,再用香油润湿捏成一团团备用。不禁啧啧称奇:“这有什么用处?”
班智忙碌中应道:“疮痈太大,毒势正强,剜去毒疮后疮口不能暴露。用此填塞伤处。”说完便带着竹团回禅房了。
裘安揉着下巴:“看样子,这位上师,还真是个高人啊!”
禅房里的闲杂人等都被赶到外头,只留了潘佑明夫妻两人。
姜氏一见上师要动刀,身子便止不住的打颤。潘佑明握着她手道:“不敢看就别看!”忍不住问,“上师,不用让家母昏睡后再动刀么?”
班智摇头道:“再痛也痛不过此时了。”他将一柄细叶刀火烧之后,外面捆了一层麻杆,只露出四分长的刀刃。眼见潘佑明茫然的神情,正色解释:“背上肉薄,用刀稍有不稍,伤到腑脏就会出人命。故今日的刀也不能深下,只是去掉腐肉而已。”
裘安在外听得频频点头:果然不是白瞎的名头!
阿寿也是个好奇心重的,两人恨不得长双眼睛飞到禅房里看个究竟!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就听见老夫人直唤:“舒服了舒服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潘佑明夫妻一脸轻松的走出了禅房。
裘安忍不住上前问:“老夫人还好吧?”
“劳三爷牵挂!”潘佑明微笑,“多亏上师医术了得啊!见了上师的手段,才知这大夫治病如用兵啊!”他指划了一下,“挖出只鸡蛋大的脓疮,还能堵住伤口止血疗伤!一步一步严丝合缝!厉害,厉害!咳,三爷,定国公。恕在下先行一步,还要安置母亲!”
老夫人的病情严重,班智让她住在客房内,以便亲自观察换药。潘佑明自然觉得十分慰贴,重金酬谢不提。
潘母这一住,足足住了十来日,直到伤口开始长肉愈合了,才接回府中继续休养。
班智上师就此一战成名!
清远寺的名声随着他一起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