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傅寒最后有没有冷嘲热讽原主。
傅寒替城阳候侯府一家平冤是事实。
她现在替原主活着,自然也欠了傅寒一个人情。
阮婳想着,俏丽白皙的脸更加坚定了起来。
而躲在暗处的视线也变得愈发得幽深。
阮婳见阮夫人哭得差不多了,正要再去宽慰一番的时候,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沈沉开口了。
阮侯爷跟阮夫人是真心疼爱沈沉的。
一直将沈沉视为己出。
跟对待阮桦动辄打骂不同,他们对沈沉从来就没有说过什么重话。
更遑论说是让沈沉行此大礼。
阮侯爷跟阮夫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呢。
就看到沈沉一脸真诚地跪在阮婳的身边,给了阮婳一个十分坚定的眼神。
随即说道。
“姑姑姑父,侄儿不赞成让桦弟娶傅寒。
一来桦弟对傅寒并没有什么感情,就这么轻易许诺两家的婚事,无论对桦弟还是郡主都是不公平的。
另外我觉得以我们城阳侯侯府的势力还没有到要卖了桦弟的地步。
只要桦弟不愿意娶,只要桦弟过的幸福就好,城阳候侯府难道护不住他们的世子么?
而且姑父姑母放心,沉儿从小就跟桦弟一起长大,以后无论桦弟出现任何事情。
沉儿一定义无反顾地站在桦弟的身边,永远护着他。”
沈沉说完,看向阮桦的视线逐渐变得温柔了起来。
特别是在阮夫人似乎是吃惊了一般,不解地朝着两人望过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沈沉的眼神变得愈发得深情深邃了。
阮侯爷不知道自己从小担心到大的嫡子其实根本就是女儿身,不懂沈沉的言外之意。
可是阮夫人是知道阮桦其实根本就是一个女子。
而且看到了沈沉眼底的情意。
自然知道沈沉的言外之意。
阮夫人有些心惊,有些担忧,但是更多的还是安慰跟欣喜。
沈沉眼底的得逞一闪而过。
阮婳的眼神刹那间就冰冷了下来。
在阮桦的记忆之中,沈沉曾经也当着阮父阮母的面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那个时候的阮母也像如今这样,又开心又担忧。
最后哪怕是知道这件事的后果,阮母还是为了阮桦的终身幸福,逼迫阮侯爷拒绝了阮桦跟傅寒的婚事,并且挡住了外面的莺莺燕燕。
并且让阮侯爷全力培养沈沉。
只是希望沈沉将来功成名就的时候,可以护住阮桦,可以给阮桦一个未来而已。
可是,谁能够想到最后害得阮桦众叛亲离,害得城阳候一家满门尽灭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现在口口声声说一定要护她周全的男子?
阮婳想着冷冷地笑了起来,目光愈发得冰冷,在阮夫人开口之前打断了阮夫人的话。
“父亲,母亲,表兄这么说不对。”
阮婳说着,顿了顿,轻扬起精致小巧的下巴,认真而又坚定地看向阮父,一字一句地说道,“一,桦儿是城阳候侯府的嫡子,从小到大享受到了父亲母亲给予的富贵荣华。如今,在现在的局势下,桦儿就有义务要跟城阳候侯府共存亡。”
阮婳说这句话的时候,是看着阮夫人说的,说得很认真,清澈的眼眸异常的亮,尤其将“共存亡”三个字咬得很重。
阮夫人脑子轰得一下,刹那间就明白了阮婳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