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柔柔的同苏显道:“父子哪里有隔夜的仇,今年家宴阖家团圆的日子,瑾瑜年纪小不懂事不肯同相爷低头,妾身便替相爷开这个口将瑾瑜接回苏家过年可好。”
苏瑾瑜就是苏显卡在心中的一颗刺,沈怜抓住这点拼命的往苏显最为柔软的地方扎!
果然,苏显脸色铁青拍着桌子道:“别提这个逆子了,只要我在一日,断然是不会叫他进苏家门一步!”
见着苏显勃然大怒的样子,沈怜眼中闪过了一丝精光。
她故意挑在这个时候提苏瑾瑜,是在试探苏显……但是很显然,不管苏玉徽有多少利用价值,衡越在苏显与苏瑾瑜父子之间的鸿沟是不可能消除的。
苏显想到苏瑾瑜这些年所作所为,越发的火上加油,将棋盘掀落在地上,竟然呵斥沈怜道:“你只需做好自己的事,何须去插手不相干的人。”
虽然怒火冲着沈怜发的,但是沈怜却没有丝毫慌乱,苏显越是气越是说明父子二人之间的矛盾越大。
抬头的时候沈怜已经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相爷息怒,妾身并非是故意提到二公子的。只是如今临近年关,妾身便就想到瑾梧……”
说到此处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低声抽泣不让苏显看见她的眼泪,但是这样更让人怜惜。
提到苏瑾梧,苏显眼眶也微微泛红,长叹一口气道:“我就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却……将那昭国移为平地将那徐毅千刀万剐,都难以消我心头之恨!”
此时一旁的苏玉徽放在宽大衣袖中的手收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提到长子沈怜心疼的低声抽噎着,苏显温声安慰,苏玉徽见此场景觉得无比恶心,不想陪着他们做戏便见众人没注意到她悄悄的出去了。
与热闹的前院不同,霁月居内稍显冷清,苏玉徽回去的时候碧烟和郑嬷嬷正在剪着窗花,这些时日,郑嬷嬷倒是很安分苏玉徽对其颜色也和悦多了。
她方才一进房间,大白便就缠着到苏玉徽脚下撒娇,苏玉徽不在的时候大白就是一只威风凛凛的大老虎,霸占了苏玉徽闺房大半的地方旁人不敢靠近;苏玉徽一回来,大老虎便就成了一只黏人的猫咪,脸色转变之快就连碧烟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见着苏玉徽回来,碧烟笑着道:“这春联在外买的贴上也没什么意思,小姐不如亲自写一幅吧。”
昔年在月宫的时候春联都是二师兄写的,看似冷清的一个人,却也是喜欢热闹的。
苏玉徽提笔想了许久,大门的对联上写的是“彩云捧旭日,彩霞染红梅”,横批的是“春意盎然”。
她虽为女子,自小练的是簪花小楷,但是字迹笔锋过于用力,实则不大适合写春联,写的时候笔锋落的圆润了些,颇为喜庆。
到了她起居的地方,苏玉徽没让人贴春联,只亲手用红纸写了个横批“永安”两个字。
她这一生身世离奇,命运多舛,不求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只求一世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