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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逼她?
那手段确实是的了得的,至少顾嘉是受不住了,哭得声音沙哑低声叫哥哥,不但叫腾哥哥,连好哥哥亲哥哥情哥哥都快出来了。
事毕,她想想自己都喊了一些什么,捂住脸窝在齐二肩窝里不说话。
齐二低声道:“你可算是叫了。”
顾嘉气得哼哼着用手指头掐他。
这人也太过分了!
以前真不知道的,上辈子也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的人?平时真看不出啊。
还是说平时都是假正经,其实在榻上龙精虎猛的才露出真相?
顾嘉想了想去,突然觉得也许是自己错了。
好好的为什么要让他学习那个小画册,这是连上面的手段都一并学来了吧?
……
顾嘉是被折腾了半夜,第二天才想起来齐二还没教自己看账,没办法,一早起来,她就提起这事儿。
齐二见此,想想也是,当下拿来账簿,凑着天没亮,点了蜡烛,在榻上教她。
顾嘉没办法,只好趴在他怀里,由他揽着,在那里看账。她问问这里,问问那里的,他就给她说这孟国公府的规矩,譬如平时婆子丫鬟的调度,以及人情往来的账目,遇到红白喜事该给多钱之类的。
这些齐二以前有印象,也知道,如今看看账就明白了,正好教顾嘉。
顾嘉听了半晌,心里暗暗感叹,想着上辈子自己空空在府里当了四年媳妇,其实对于这偌大宅院里面的银钱往来一无所知,至于国公府里又和哪家有些银钱事,更是不通的。
重活一世,她若是能知道这些,对她自己也是有好处的,将来上面二老去了,自己和齐二独立门户,她也能掌家了。
这么一看,容氏如今对自己真是上心的。
顾嘉想明白这个,自然是认真学,抱着自己的这位老师又是极为认真的一个,别看怀里抱着个娇媚无双的,可是真教起来却是一丝不苟。
顾嘉稍微一走神,他就就着她的臀儿轻轻捏一下,弄得顾嘉哪里敢有稍微马虎,拼命地转动着脑袋记这里看想那里的。
白日他不在了,她就拼命赶紧地看,到了晚上他回来,又宠又怜又严厉的,继续教继续学。
谁知道这一日正学着,却听得红穗儿来报,说是那陈小溪根本没好好干活,倒是有些偷奸耍滑的意思。
顾嘉听着,便让人把陈小溪叫来。
这几日其实她让房里那位宁嬷嬷帮着,找了一个府里头管事的儿子,小伙子模样人品都是说得过去的,上辈子后来小伙子还有了点出息,谋了个自由身,出去后借着在孟国公府的门路做点小生意,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红火,她就此打算让陈小溪许过去。
一时陈小溪过来了,顾嘉便特特地问起她如今学规矩学得怎么样了。
陈小溪道:“规矩学了一些,如今二少奶奶要问,但请问就是了,我自小长在国公府,本就知道一些,如今特特地学过,不敢说精通,但也八九不离十了。”
顾嘉看她倒是挺有把握的,淡扫了她一眼,却是问红穗儿:“这几日如何?”
红穗儿上前:“别的不说,只说前几日,我让她把个针线给干了,她却不干的,拿过去,推给同屋的红云干。”
陈小溪见此,辩解道:“我当时正忙着绣个东西,那红云恰好没事,我就让她干了的。”
顾嘉见此,淡声问道:“你绣的什么?”
陈小溪不吭声了。
她绣的是个荷包,她想着送给齐二的,这样或许齐二能念她个好。
她现在也多少听说了,知道这位二少奶奶不好说话,她觉得走二少奶奶这条路子没用的,还是得求到二少爷那里。
别人都说她绣得东西好,若是二少爷看了,想必能喜欢的,到时候她哥哥陈生再帮他说句话,怕是事情多半也就成了。
顾嘉自然明白这小姑娘的意思,一时又好笑又好气,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她才进门,就有人想当妾?这是怎么不把她看在眼里,还是说她就这么不如人,才娶进门齐二就得眼巴巴地去找别人?
这小姑娘但凡有点脑子,也该等两年,等自己和齐二这里不热乎了,她趁虚而入,岂不是胜算大一些?
不过回头一想,也就明白了,小姑娘年纪大了,等不得了。
再等,就打发出去配小子了。
逼急了,只能铤而走险试试,毕竟她在齐二这里还有些脸面——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于是她望着这小姑娘,看她面上涂抹着脂粉,手指甲留得长长的,还染了凤仙花,红红艳艳的。
当下问道:“在房里伺候的,怎么竟还有时间天天涂抹脂粉染指甲?”
陈小溪听得这个,顿时面上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