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连连点头,面露不忍,“可不是嘛,亏了她们还时常走动,柳夫人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
“谁告诉你,她们往日有走动的?”零落眯了眯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春儿说的。”金玉脱口而出,“春儿说,绿竹姑娘在进府第二天就去棠庐拜访柳夫人了,还送了好多礼,就连看门的小丫头,都得了半贯赏钱。”
零落唇角露出一丝笑容,“是那个绿竹姑娘赏的。”
“嗯!”金玉点头,随后的声音压得更低,“柳夫人出身不好,对银钱看的很重,平日从不打赏下人。春儿说,府里最抠门的,就数柳夫人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柳夫人。”零落慢悠悠地理了理袍袖,“她娘家远在叙州府,虽说因为殿下的缘故脱了奴籍,但毕竟只是普通人家,自然需要她的照拂救济。”
说着,零落又看向金玉,“你平日去找春儿玩的时候,多带些小玩意儿给她吧,她在棠庐当差,也不容易。”
金玉明白,零落这是让她去收买春儿,虽然她不太明白零落这样做的原因,但还是很认真的点了头。
好!”
……
绿竹被罚跪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王府内外,没有人站出来替绿竹求情,更加没有人替她出头。王府没有女主人掌中匮,只要是不太出格的事情,管事的都不会出面。绿竹的事情,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这事一出,柳夫人的地位,无形中就又上升了几个高度。倘若是在府中相遇,众人若不是献媚讨好,便是远远避开,再无一人敢与其争锋相对。
一时风光无两。
此事过去的第三天,零落单独将坠儿叫进了屋内。因是平日零落只留金玉贴身伺候,坠儿进来时有些战战兢兢的模样。
零落手捧茶碗闲适坐在竹椅上,坠儿低头立于面前三步之远,颇为恭顺。
“奴婢见过姑娘,姑娘有何吩咐。”细声细气的惹人怜。
零落拂着茶碗内飘浮着的花朵,缓声道:“我记得,你认识竹汀的一个小丫鬟。”
话落,坠儿已“噗通”一声,跪在了地方,声音急切带着哭音,“姑娘明鉴,奴婢并不认识什么小丫鬟!”
零落惊讶地看着她,“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上次绿竹姑娘不是叫一个小丫鬟跟你拿了花样子吗?你总归还有印象吧!”
坠儿泪眼汪汪地略抬起头,摸不清零落的心思,硬是不敢答话。
零落见此微微一笑,“不必紧张,没有人要追究什么。这不是绿竹姑娘刚出事了么,我有心去看看她,但又不好亲自前去,所以,我让金玉备了礼乐坊的百花霜,你找个机会偷偷送到竹汀去。”
坠儿圆溜溜的大眼睛垂下,单薄的肩膀还微颤着,俯身行了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