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龙宫都搬了,就只剩下有他坐镇的金鲤宫还在,两师徒从那以后,就只能住金鲤宫。
元真上人失去那么多门,自家的宝库,哪里还有心思重新修筑宫舍?
如今就连金鲤宫都被扔了进来,荒海钓叟不用想,都能知道小贼魔这是在哪里,必然是又来了天池岛做“贼”。
这位元真上人的大徒弟,当真是老泪纵横,哭啼起来,叫道:“师父!师父!你究竟还在不在天池岛?怎么最后一点家私,又被小贼给偷了?”
屠龙子这会儿,一面送出真气,一面飞腾过来,见得自家的“旧日大师兄”,还在哭啼,叫道:“荒海师弟!你再不把真气送出,帮忙门主炼化也不知什么东西,待得他老人家查验功果,你必然没个好下场。”
荒海钓叟拜师的晚,故而几个师弟都一起赞同,让他从师弟做起,故而如今他在屠龙子的嘴里,变成了荒海师弟。
荒海钓叟敢怒不敢言,急忙催动功力,关注到了凌虚葫芦随处可见的大阵之中,他也不知道自己法力送去哪里,被做了什么事儿。
荒海钓叟倒是还有心思,去关注自己的金鲤宫,却只见一群丹鼎门的惯手,冲上去把金鲤宫拆了一半,剩下一半比较完整的所在,很快就选了地方置放。
那些拆下来的建筑材料,都被分门别类,放入了库房之中。
荒海钓叟入门的晚,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拆解,他暗暗叹息,知道这座金鲤宫再也不属于他,那些宫中的陈设,玩物,平日惯用的东西,也都被收为公用,须得王崇赏赐,才会落在某位丹鼎门人手里。
荒海钓叟若是成就阳真,还有几分指望,但现在……
这位修行千年的老人家,一门输送功力,一面暗暗抹泪,当真是心头凄惨,却无人可言。
王崇收了金鲤宫,在天池岛上兜了一圈,确定再无什么可以捞摸,也不敢久留,免得被元真上人回家,堵在天池岛。
他还真不大斗得过这位太乙境的旁门大圣。
小两毕竟也不能常用,毕竟那是峨眉的招牌,等若泄露底子了。
王崇前脚刚走,元真上人就跨着一头玄鹤,从天外归来,他此番去访友,只带了两个随身的童儿,却是荒海钓叟早年所用。
他自己的童子,都连着五龙宫,被小贼魔一并收了,如今在凌虚葫芦内,接受丹鼎门的劳动改造,正重新寻找人生的意义,已经不大挂念他这位老主人了。
元真上人回得天池岛,急忙揉了揉眼睛,暗忖道:“莫不是回错家了?这座岛屿怎么如此像天池岛,只是光秃秃的不如我的天池岛风景秀丽?”
元真上人驾驭玄鹤飞了一圈,正要寻找自己的老家,忽然见得山顶上的一块卧石,颇为眼熟,急忙飞过去,看了一回,终于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天池岛。
元真上人忍不住就眼眶红了,叫道:“怎么金鲤宫不见了,桑姥姥不见了,满山的灵禽,那些花草妖精,怎么都不见了?”
“我这最后一点家私,怎么就不见了?莫不是又有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