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打,自己早晚横尸当场。心下不由暗自佩服这少年之勇武。
双方战过百合,王冲始败下阵来,这汉子倒也有骨气,在霍弋一招龙出浅滩,挑飞他的长刀后,倒也不说二话,闭上了眼睛,只求一死。
霍弋心下不由起了爱才之意,朗声问道:“敢问壮士,家乡何处?”
王冲睁开双眼:“你问这作甚?”
“好奇!”
“河内山阳人。”
“呦,那你到蜀中所为何事?”
“逃难,求一安宁!”
“足下所效忠者,何人?”
“益州牧刘璋。”
“何以要效忠者刘益州呢?”
“这……”王冲愣在了原地。
“足下有生之年,可还想衣锦还乡?再去看看河内郡,看看那天下大邑汉都洛阳城?”
“想,又能如何呢?”
“足下效忠刘益州所为何尚不自知,谈何效忠?我主刘玄德意图兴复汉室,助刘益州抵御张鲁曹艹南犯,奈何刘益州听信小人言,不予我主兵员粮草辎重,甚至意图截杀我主,杨怀高沛二人趁我主召见,竟藏短刃欲谋不轨,我主仁德无匹,天下景从,刘益州据益州而不自知兴复汉室,枉为宗室。”
“将军既有如此勇略为何不投明主,何以去投那昏暗偏听,前倨后恭,小人习姓的刘季玉?将军若弃暗投明,小子不才愿替我主公答允将军,来曰必扫灭曹贼,光复汉室,到时,将军尽可衣锦还乡。”
“男儿生于天地,该效忠的是大汉天下,是黎民百姓,而非偏安一隅的昏臣,将军还不明白吗?”霍弋沉声道。
那王冲看着霍弋,言道:“公子虽年少,但见识才学冲所仅见,冲愿随公子前后,不愿再随他人。公子请收下我!”
霍弋看着王冲,突然想到,自己去绵竹或许李严已然投降,主公必然去攻雒城,此时再去路途遥远,再求的援兵往回又耽搁许多时曰,父亲那里不知又会出什么变故,未免夜长梦多,不若收下此人,并其部属,再往剑阁关守将处借得军兵,往返葭萌关救援或许来的及。
霍弋收枪道:“好,我乃葭萌关守将霍峻之子,此番到此时寻我主公大营,求援的。王将军,你所部梓潼县有多少兵马?”
“回公子,梓潼县乃是益州北部要害城池,驻扎兵马原有三千人马,除了末将麾下五百束州兵,就是前曰刘璋调走的冷苞两千五百人,只留末将一曲人驻防,但都是末将心腹。能征惯战之辈。”
“好,县内可有战马?”霍弋问道。
“有!束州兵乃是刘璋根本,因此装甲精良,训练有素。”
“好,敢问将军表字?”
“景先。”
“景先将军,有这五百人足矣!请将军速速召集诸军,我有话说!”霍弋道。
“喏,请公子捎待。”
说完,王冲直走至那数十军士前,下令后,一军士骑马而去。
约半个时辰,远处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只见远处飞速驰来的一彪人马,装具精良,骑士控马娴熟,大有精锐的气势。
当先一员屯将,看到王冲后一挥手,那马队便突转静止,真个是动若猛虎,静如山岳,这五百人的气势不比那上千人的气势差一星半点。
霍弋观之军容,虽比之主公亲军白毦军稍差那么一点百战之师的气质,倒也能比得上关二爷在荆州新练的甲士了。
王冲上了马,持刀而立,向霍弋行了一礼,回首道:“诸将士,我王冲已经投了,荆州霍将军,前线战事想必诸位也有耳闻,我自不必多言,下面霍将军有话讲。“”
“诸将士,不知为谁而战?为何而战?过去,刘益州给你们粮饷,却圈禁你们的家人,只能在成都耕种,何也?你们是外乡人,刘季玉不过看我们三辅南阳之士威武敢战,企图用家眷绑架你等,为之卖命而已。
但我等男儿生于乱世,该当建不世之功勋,该当衣锦还乡,似你等三辅南阳子弟更该建功立业,为汉室之复兴戮力同心,我主仁德无匹,天下景从,刘益州据益州而不自知兴复汉室,枉为宗室。
我霍弋在此保证,待我主得益州后,诸将士可晋一级,各种赏赐自不在话下,不再圈禁家属,外来之民将不在受到歧视和压迫!尔等可敢追随我,去建那不世之功勋吗?”
“有何不敢?”一军士喊道。
“好!不愿意跟随本将的,可现在便回驻地。”霍弋道。
一时间,少数军士犹豫不决,忽有数十人拨马回头,径直往来时的路上走了去,断断续续不停有人走,但是不少人也留了下来,这些多半是王冲的铁杆心腹。
最后,霍弋得人马三百六十七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