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循很快就发现,投石机的攻击间隔太长,自己的弓手每每射完十几轮箭才会有一波投石,是以把握好敌军的节奏,完全可以避免这些死伤。
冲车靠近了城墙,但车内的荆州军并不敢贸然出车,无数滚石檑木落下,声势惊人。除了冲车外,荆州军还临时赶制了数十具临车与井栏,在大部分云梯架上城头后,临车井栏缓缓出发。
投石机停止了发射。
城头弓手毫无顾忌的射杀城下的敌军。
此时临车井栏已然近了城墙,凭借着临车的高度,车内弓手以弓箭压制城内守军。
城内守军则以火箭射井栏临车,不时有攻城器械被毁。
此时城上火力被压制,滚木礌石大减,冲车移动至城墙薄弱位置,有专门破城门的冲车则径直往城门而去。
双方打的激烈,无数手段都用了出来。
刘循虽是公子出身,领兵倒是比刘季玉的多,脑子更是有年轻人的活泛劲。甚至在双方胶着时刻,他还派少量死士骑兵冲出城门,烧毁冲车等工程器械无数。
而城内刘循还专门将一些神射手调集于一处,让同为宗室的刘珍领着,专一射杀视野之内的荆州军军官。
一时间攻城受挫,双方互有损伤,时近中午,五月份的阳光已然十分暴烈,刘备无奈下令撤军,此时处于南边的吴懿感到无从下手,南城的守军不管别处打的如何胶着,都没有放松警戒。
雒城俨然已经是铁板一块,让人无处下嘴。
魏延的计策显然是失算了。
刘备又一次召集诸将,毕竟群策群力,帐中诸将都献了好多计策,无奈或有不可避免的缺陷,或只是一味强攻,都被刘备否决了。
刘备无奈了,难道只剩强攻一途了吗?苦于无法的他希冀的看向了庞统,却看见庞统正定定的看着另一个人,刘备顺其目光,看到了陈到身后的霍弋,此时霍弋目光清澈,仿佛胸有成竹一般。
此时,安静了好久的庞统突然说话了:“霍将军,你认为我军该如何攻下雒城。”
霍弋惊讶的看了看庞统,心中惊奇为何自己刚有对策,这庞统便似预料到了一般,直接叫了自己的名字。
霍弋起身道:“末将有一计!”
刘备激动的起身:“说说看。”
“喏!雒城城高墙厚,守军甚众,强攻一途不可取,纵然拿下雒城,我军伤亡必重!”
“废话!这道理我等都知道,问题是不强攻,又如何拿下此城?”魏延冷笑。
霍弋看了一眼魏延,“既然强攻不能取,智取又无用,不如不取。”
“不取?哈哈哈,你小子有意思了,不取这雒城,我大军怎么南下攻取成都?”魏延又笑了。
霍弋自不会跟这个反骨出了名的魏延一般见识,只是淡淡道:“我军可绕过雒城,直趋成都。”
“我军粮草辎重皆在绵竹,不拿下雒城,我军若绕道而行,岂不是自绝死路?”黄忠疑道。
“老将军,雒城人可不知道我军粮草辎重在哪。我军只需要直趋成都,届时,刘循救父心切,必然出城包抄我军后路,出了城,那他就别想着回去了。
吴将军可仍旧埋伏城南,待刘循兵出,城内守军必然大意,吴将军突入城内,掌控雒城各门,如此我军或回身猛击刘循,或寻隐蔽处伏击之,刘循败退只会回雒城,但此时,雒城已经在我手了!”霍弋淡淡道。
“好!好一个少年霍弋!”庞统听完长身而起,击节赞叹道。
“主公,我看此计可行!”法正附议道。
刘备也笑了,他笑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又方法能攻下雒城,他笑的是自己又多了一个能独挡一面的人物,转而又想:这孩子还是太年轻了,磨砺两年,必成大器。
刘备点了点头:“各军准备拔营,按霍将军的原话布置。明晚,我要在雒城内开庆功宴!”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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