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的花棚设在北面,沿途的路边,摆放着各色的菊花,一盆盆的,或排列成排,或堆放成形,或借助架子、树木的高低错落有致摆。走在路上,仿若进到菊花的世界,空气流动着淡淡的菊花香,沁人心脾。
吴静由衷的感慨道:“都说,在京城赏花,首选李府,还真是的。到了好些人家赏花,唯有你们府上,在花上,真是用尽了心思。”
李锦荣一脸骄傲的说道:“那是,母亲的心思都这些花上。一天早中晚定时要在院子里转转。
那盆花里有杂草了,那盆花该松土了,那盆花浇水过多了,那盆花给肥不够了,母亲一眼就能识出来,比花匠还厉害。我们府上的花匠,不能有半分敷衍的。”
吴静吐吐舌头道:“那你们府上的花匠,得多紧张!做得很辛苦吧?”
李锦荣摇摇头,“不呀,他们做得很开心,时常会跟母亲一起聊聊什么花该怎么伺候,聊完后,像是得到将军赏识的士兵一样,兴致勃勃的去干活。”
白如月了然的点点头,“他们的付出得到肯定、认同,在对待花草上,夫人是他们的知音,不只是他们的东家。”
李锦荣两眼冒光的看着白如月,用力的点点头,“月儿,你说得太对了,就是这个意思。花匠们有个新的发现,都很乐意跟跟母亲分享。”
白如月看着沿途的花,眼睛一不留神,看到一射之地的九曲桥上,站着几个侍卫模样的人。
白如月拉了拉李锦荣的手,轻声问道:“荣儿,我们是不是走错地了?”
白如月边问边示意九曲桥那边。
吴静也看到九曲桥那边的布防,停下了步伐,看向李锦荣。
李锦荣看一眼九曲桥,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拉着白如月和吴静从边上小径往园子里走,边走边说道:“太子殿下在那边,我们往这边走。”
李府的湖大,在九曲桥上,建有通间的屋子。
夏天时,打开四周的窗户,屋子便成亭子。冬天时,关上门与窗户,屋里摆上几盆炭炉,却可赏冬日萧瑟的湖色之美。
白如月一愣,问道:“你们府上,今日除了花会,还办了文会?”
李锦荣摇摇头,“没有,母亲只说青城的家人来京城,先在府里办个小花会,请走得近的几家至亲上门见过面,让众姐姐先认认人,回头寻机会再办个大些的花会,再让众姐姐认识世家大族的太太小姐。没听说今儿要办文会呀。”
白如月点点头,心里寻思着太子到府的事。
按说,太子过府,该在外房,或是隐蔽的角落,怎么会在九曲桥上?
白如月曾经跟着李锦荣到九曲桥上玩过,那间屋子,关上窗户,外面看不见里半点影子,人站在屋子里,却能把外间看过彻底。
太子是要在屋里看什么人?
屋子里的太子,此时正和李锦文站在窗边,问道:“你见到白启岩了?”
李锦文点头道:“少诚今日在松竹馆做东,在下过去了走了一趟,正好遇到白启岩过去,跟他聊了几句。”
太子问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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