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横了孙一眼,接着问道:“哪家成衣店,不用给银子愿意给人做衣裳的?
至于,雪姐儿和敏姐儿,若是有应酬,要么穿从前的,要么你们各自用自己的私房钱做。
对了,说到私房钱,我在这儿得多说两句了。
当初,我嫁到府里来时,母亲从媳妇的嫁妆里拿了一个庄子和一个铺子的收益放在公中。
三弟妹、四弟妹嫁过来也有十多年了,你们每月补贴公中多少银子?”
王氏说到这里,停顿一下,抬头看向秦老太太,“母亲,身为长辈,媳妇觉得你该一碗水端平来,对不?
都是白家的媳妇儿,您老不能只对我说,身为白家的媳妇,要为白家承担,对弟妹她们也该一样,让她们为白家做些事。”
秦老太太觉得王氏说得有道理,孙氏和方氏进十多年,可不曾拿一文钱出来。
秦老太太正想点头称是。
孙氏见王氏扯到私房钱的事,立即跳脚起来,“二嫂,什么一碗水端平?
母亲什么时候不公平了?在母亲心里,二哥是她的心头肉,母亲有什么最先想到的是二哥。
母亲时常挂在嘴边的,也是二哥,母亲对二哥,对你们小二房的好,府里上上下下,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京城白府,二嫂嫁过来就当家,主持府里的中馈,母亲还拿出两家铺子给你打理,母亲都做成这样了,二嫂你还想怎么样?做人得讲良心,对不?
在京城,两家铺子,那得多少银子?
别人有一家铺子,都能养一家子,让一家子衣食无忧,母亲还给了两家铺子,那得挣多少银子?
到现在,二嫂,你却来跟我们大家说,府里饭都吃不上了?还说母亲手里的碗没有端平!”
孙氏明里暗里的一通说辞,说得振振有词,说得老太太与方氏眼前一亮。
王氏被孙氏气乐了,站起身来,平视着孙氏,“三弟妹,做人,得讲理,对吧?
母亲的两间铺子,去年前年连着亏了半年,是母亲自让掌柜关的铺子。
母亲铺子里掌柜,是母亲请的,铺子里的管理,一切只经母亲的手,我不曾参与半分。
三弟妹,你可别给我乱扣帽子,我背不起这么大的罪过。”
孙氏才不理王氏的那些道理,她只管不让自己出银子,这才是她道理。
她的道理是护住自己的银子,顺便再把别人的扒拉点过来。
在孙氏的治家理论中,发家致富,得开源节流,源头自然是越多越好,节流吗,堵住出口,半分银子不外流才是最好的节流。
“二嫂,话不能这么说,对吧?我们得好好的算算账。
母亲拿出两间铺子放在公中,从你嫁过来就拿出来的,对吧?
二嫂嫁过来多久了?文哥儿都成亲了,文哥儿家囡囡都能满地跑了,那二嫂嫁过来有二十四年了吧?
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母亲的铺子亏过银子。
母亲的两家铺子,前二十年一直在挣银子,对吧?这三年才亏钱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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