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才说道:“等母亲过了五七,我送母亲回青城后,会留在青城守三年孝。文哥儿这一科,若是考中了,我让他接着考庶吉士。若是没有考中,接下来,也想请大哥带带文哥儿。”
白启文听了父亲的话,不管白振天答不答应,先朝白振天深鞠一躬,“往后,请大伯多指指教!”
正月初二从沁园拜年回来后,白振明翻出了多年前白振天的文章来给儿子看,又给儿子细说了白振天当年的种种。
白启文看完白振天的文章后,对他的敬佩之情骤然升起,很懊恼自己之前对大伯轻视。
此刻,见父亲给自己求情了,见机的抓紧机会。
白启力对白启文没好印象,嘀咕道:“大哥哥不是师承国子监司业吗?哪里用得着阿爹指导,阿爹可是春闱的场都没有下过的?”
白启力的声音虽小,奈何此刻没人开口,低低的声音也被大伙儿听得真切。
白启文红着脸再次向白振天鞠躬道:“还请大伯原谅侄儿之前的不懂事。”
白振天感念老二曾经对他的兄弟之情,对白启文多几分爱怜,摆手道:“都过去了,不必再提。”
白振天转头看向白振明,点头道:“行,等科考后再说吧。”
白启文再次向白振天鞠躬道谢。
白启文见白启文对父亲的态度恭敬有佳,心里的不满消散了不少。
白振明点点头,“行,往后三年,我们不在京城,京城的事,要多麻烦大哥了。”
“一家人,不必客气。”
白振明重重的松了口气,抬头看看沙漏,说道:“到饭点了,吃饭吧。大事定下来了,这心也定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李尚书府上,镇远候府、绥宁伯府、何相府分别派人过府吊唁。
秦老太太撞死的当天,京兆尹再次到荣远伯府寻黄老夫人问话。
黄老夫人把一切罪名推到丫头青烟身上,说青烟财迷心窍,才做出背信弃义丧尽天良的事来。
没过几天,有人到衙门报案,在城东的客栈里发现青烟尸体。
京兆尹以奴才财迷心窍,为财起了祸心,做出谋财害命的事。让青烟背了罪命而结了案。
赵四问白如月,“姑娘,咱们接下来怎么做?要不要把那个伶人交出去?”
白如月摇摇头,“不用了,目的已经达到,白家和荣远伯府断开了。往后,咱们再做什么,阿爹心里也不会难过了。把人放了,这事到此为止。接下来是春闱,不能再生事了。”
赵四点头应下。
秦老太太头七过后,一家人把秦老太太的棺木寄放到慈恩寺寄放。接下来,每逢七过去做一场超度的法会,直到五七后,再送秦老太太回青城。
送走了秦老太太的棺木,白振天一家回到沁园。
转眼到了春闱的日子,二月初八春闱入场,照例是天不亮就得进龙门。
沁园府里,头天晚上,除了白启岩的院子,其他地方,灯火通明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