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称呼‘世子妃’?”
齐妙闻言蹙眉,随后侧身坐在炕上,轻笑一下,摇头说:
“军山大叔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无非就是戴了个手串罢了,怎么就跟世子妃有瓜葛了呢?”
“呵呵……”李军山轻笑,重重叹口气,道,“姑娘这话说得就太过自谦了。在下虽然是商贾,但当年也在京城住过。”
“外邦进贡东西时,太后娘娘曾经说过,谁戴了这云裳十八子,谁就是成阳王府的当家主母。在下不才,知道此事。”
齐妙听到这个解释,不禁深深看了一眼李军山。
当年在京城住过,还知道这事儿,显然李军山不仅仅只是今日的商贾这么简单。
转念一想,联想到当初独孤寒说的“云裳十八子你已经戴上了”,突然觉得心里一暖。
原来,他早就有所决定了。
“……齐姑娘,护着在下的人……可是成阳王世子——独孤寒吗?”李军山大着胆子问。
齐妙见状,没有隐瞒的点点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轻声说道:
“既然军山大叔都已经猜到了,那我也不瞒您。的确是世子爷护着,能护多久不知道。李大人曾经得成阳王庇佑,也难逃被灭口的结局。您这……”
“姑娘放心,在下自有法子。”李军山深吸一口气,满足的点点头又说,“真没想到,居然有一天在下也能这么荣幸。”
齐妙被说得有些脸红,忙再次喝水掩面。
如今,疑惑尽解,李军山自然也没有什么可逗留的。下地穿鞋,冲齐妙抱拳一下,说:
“姑娘家上梁时可否告知一声。在下不来,让小女过来沾沾喜气,如何?”
齐妙想了一下点头,侧身还礼,说:“即是如此就再好不过。多谢军山大叔捧场。”
“姑娘客气了。在下告辞。”李军说完,转身离开了屋。
齐妙恭顺的把人送出去,朝房场那边看了看,这才折返回院。
没着急进屋,给鸡添了水、又添了些食,抱着柴禾回屋准备做饭。
柴禾放到灶台旁,进屋打算收拾茶具、清洗。
没想到推门进屋,何殇竟然坐在炕上,而且自斟自饮,优哉游哉的喝茶。
齐妙瞅着他,纳闷的开口问道: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齐妙怎么都想不到这货会在屋里,好端端的,他来干什么呢?
何殇放下茶杯,砸吧着嘴,道:
“你喝的茶也太普通了,都世子妃了,弄些上档次的啊!”
“爱喝不喝,不喝拉倒,请你喝了?”齐妙说完,不爽的翻了个白眼。
何殇知道眼前这个是小辣椒,适可而止的咧嘴轻笑,看着她又道:
“我看了一眼你家的房子,咋就盖五间啊!是不是少了点儿?”
“怎么,你要来住吗?”齐妙继续开怼,态度十分恶劣。
“好好好,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何殇摆手,一脸求和的态度说,“茶不错,是我嘴挑,行了吧!”
齐妙听到这话,长舒口气不跟他计较。把用过的茶杯拿到一旁,看着他又说:
“你来干嘛,有事儿吗?”
“没啥事儿,我就是……想找你爹喝个酒。你爹那天说了,我啥时候来都行。”何殇说完,怕她拒绝,又赶紧补充的道,“你放心,我偷摸来的,旁人不知道。”
齐妙盯盯的看着他,想了一下,说:
“未时那会儿,你在后山?”
“啊!”何殇点头,没有隐瞒。
齐妙察觉不对劲儿,走到他跟前,把他略有些哆嗦的手臂抓过来,撸起袖子一看,青紫色。
这还叫没事儿?
都这德行了,刚才还跟她扯皮,还说什么喝酒。
齐妙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敢耽误。拿出银针在他手臂上轻扎几针,那种神经酸疼的感觉,顿时让何殇受不了的求饶。
“哎哟姑奶奶哟,你快拔了,我受得了,受得了,不用治,不用治……”
齐妙相信他不会带尾巴过来,而且未时到李军山走这段时间,他足以清理一切。
就是不知道他晚上……会怎么样。
看着他抓心挠肝的样子,强忍着笑意,虎着脸,说:
“忍着点儿,敢拔针我就多给你几针。”
何殇无语,只得忍着。
齐妙静心把脉,确定他没什么重伤之后,这才微微蹙眉的说:
“你是怎么知道我家的?”
何殇看着她,强忍着那种酸痛感,说:
“其实……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会在后山出现吧。”
齐妙闻言,索性点头。的确,她就是想这么问。高威林当初也在后山受伤,今儿他也是,搞毛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