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呵呵的道:
“妹子,你就给二十个铜板就好。”
齐妙闻言点头,把带来的荷包拿出来。
李子言自然不能让她付钱,掏出一块一钱的碎银子,看着刘栓子,说:
“不用找了。”
“……”
齐妙、梁汉柏、刘栓子都是一怔,刘栓子面色有些不好。
李紫玫不明白怎么回事儿,多给钱怎么还不愿意!
齐妙数出二十个铜板,交给刘栓子,后者欣喜的收下,然后看着她,又说:
“妹子,拿你们家去吗?”
“嗯。”齐妙点头。
刘栓子二话不说,把花筐背起来,大踏步就朝齐妙家走去。
齐小妙看着怔怔的李子言,轻叹口气,说:
“农家有农家的规矩。他们靠自己吃饭,不比任何人低贱。你虽然好心、多给一些,对于我们农家来说,就是侮辱。”
轰——
李子言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诧异的看着齐妙,积极地替自己解释着: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咱们刚刚吃了,这会儿一筐就二十个铜板,他有些亏。这瓜拿到镇上集市,一斤都得三文钱。我……”
不管如何看开,心里对她还是不一样的。
齐妙摆摆手,不在意的说:
“所以我并没有怪你,栓子哥也没有说什么。不过以后记着点儿吧,省的好心办坏事。”
说着转头,看着李紫玫,挑眉道:
“走吧,咱们也回去。”
一行人从瓜地往回走,齐妙一直跟李紫玫在一起,让李子台根本没有机会找她说话。
马车缓缓往村口走,车内除了哥俩,又多了一筐香瓜。
李子言靠着车厢,揶揄的看着李子台道:
“大哥,你这也没找机会跟她说话啊!至少我比你多了个机会,听听她心中所想。”
李子台看着得意的李子言,不在意的摊手。
的确,他今日的确没有机会,可是——
“二弟的机会,如果不是紫儿帮忙,想必也跟大哥一样吧。”
“所以说助攻还是很重要的。至少……紫儿跟我一条心。”
李子台听到这话,“哈哈……”大笑出声。看着他,重重叹口气,又说:
“如果紫儿知道你想把她嫁入府城林家,你觉得她还能……”
“大哥,你知道的太多了。”李子言出声提醒,随后微微蹙眉,又道。
“不过你别忘了,我是李家未来的家主,紫儿是我亲妹妹,我没必坑害她。府城林家不是龙潭虎穴,跟我们门当户对……”
“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李子言,你总觉得我不堪,可你终究不如我。”李子台说完,清冷的摇摇头,扭头看向了车外。
瞅着渐行渐远的七家屯,喃喃又道:
“我卑鄙、我奸诈、我狡猾,那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而你,看似温文儒雅,可心里那些弯弯绕,最肮脏不堪!”
“吱哟……吱哟……吱哟……”
马车继续往前走,车夫习惯性的装聋作哑,马车内哥俩在斗武,至于谁胜谁负,那就不清楚了……
吃过晚饭,齐妙跟李紫玫简单的洗漱一番,二人就回了屋。
这一天,对于李紫玫来说过得十分充实。
看了做饭,帮着烧火,下地摘瓜,还见了喂猪、喂鸡,薅小菜。
兴奋地她根本没有睡意,坐在炕上,拉着齐妙一个劲儿叽里呱啦。
一会儿说这样,一会儿又说那样。
弄得齐妙好笑不行。
看着心思还算单纯的李紫玫,齐妙轻叹口气,说:
“紫儿,最近李伯父那边怎么样?可有什么异常吗?”
李紫玫闻言想了一下,摇摇头,回答说:
“我不清楚啊!这些事儿……我二哥从来不跟我说。”
“哦。”齐妙点头,打了个哈欠看着她,说,“睡吧,明儿一早,我带你去后山转转。上秋有不少中药,正好我去采药。”
李紫玫一听要上后山,又来了兴致,只不过太过兴奋,睡不着,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烙饼”。
夜深人静,田野乡下十分安宁。
青蛙、知了此起彼伏的叫声,给这安宁的夜,增添了几分幽谧。
“嗖——嗖——嗖——”
连着几个纵身,黑影儿划破夜色,平添了几分神秘感。
那人入村,一路向西,梁安家的新房子。
站在门口,翻身进院,然后用手在嘴边——
“咕……咕咕……咕咕咕……”
有规律的出声之后,这才蹑手捏脚的朝正房旁边的屋子走进。
拿出冒着寒光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把门栓从里面拨开。
动作很轻,十分熟练,可能和像是一个惯犯。
“吱……呀……”
门开了,那人一个纵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