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看来你料得没错,他真是不打算给这钱了。”
说这话时,徐继荣是满脸激动,他在乎不是钱,而是过程和结果,又冲着郭淡眨了眨眼,嘿嘿道:“郭淡,咱们弄点害虫来呗。”
“不需要。”
郭淡摇摇头,笑道:“你只需要派一些家丁,到处嚷嚷着,要收购害虫,那李守錡便会老老实实将钱奉上。”
徐继荣很不满道:“这么做多没劲,我可是想来真的,咱们弄点害虫扔进去也无妨。”
看不出这厮还真够狠的,那么一大片良田,要真毁了,事情可就大条了。郭淡笑道:“难道小伯爷希望兴安伯出马?”
徐继荣撇了下嘴,突然朝着一旁的小厮道:“春春,你听见没?”
徐春点头道:“少爷请放心,小人知道该怎么做。”
“快去,快去。”
.......
徐家收购害虫?
这尼玛真是千古第一奇闻啊!
很快这事传开了。
徐继荣一时又是名声大噪,风头无两。
不愧是败家子,果真是别出心裁,竟然花钱收购害虫。
下回估计得买粪便了。
大家都在嘲笑徐继荣。
唯独一人笑不出声来,这个就是李守錡。
“收...收购害虫?”
李守錡瘫坐在椅子上,眼中尽是恐惧,如果说害草还能够勉强抵抗的话,最多是减少收成,那么害虫的出现,那真是索命来的。
而且,这事还真告不了徐继荣,假如徐继荣偷偷摸摸往自己草地面倒上几马车害虫,到时那些害虫跑到庄稼里面去,你也不能说是徐家的。
更加要命的是,那片废土又涨了五百两。
这其实也是商场中惯用的套路,其实郭淡早就打算要两千五百两,他知道李守錡不会轻易就范,故此第一次开价两千两,如今再加五百两,其目的就是要造成李守錡的恐慌心态,因为不断的涨价给人的心理压力是非常大的。
那管家整个后背湿了,这一招真是太阴毒了,说是杀人诛心,亦不为过,赶忙道:“少爷,你不能再意气用事,如今我们必须得趁老爷还不知情前,赶紧解决此事,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啊!”
李守錡也不敢硬了,道:“那可是两千五百两,而且,我若给了这钱,我李守錡今后还敢出门么。”
那管家道:“少爷,如今可不是讲面子的时候,再拖下去,说不定这价钱又会涨,而且...而且我认为到时即便老爷亲自出面,这钱都是少不了的。”
李守錡惊讶的瞧了眼他,微一沉吟,便也反应过来。
那郭淡前世干得是什么活,不就是出价么,他出得价钱,你再不愿,也得掏钱。
之前那笔交易,等于是李守錡从徐继荣身上赚得一千二百两,如今只是反过来,徐继荣要从李守錡身上赚一千三百两,这其实很公平的,即便他是父亲襄城伯亲自出面,这个价钱可能也不会变的,毕竟徐家也不是好惹的,总不能说你儿子玩弄了我孙子,然后你只是将钱退回来,没有这个道理。
更可怕的是,那败家子还学会了涨价,两天功夫涨五百两,什么买卖有这么赚钱的,要再拖两天,估计就得三千两,这......。
李守錡是打心里怕了,眼角都泛着泪光,他也是娇生惯养,没有经历过什么波折,这一下都快将他逼疯了,只想着赶紧解决这事,终于点头答应下来。
其实他和那管家都知道,徐继荣有恐吓的成分,但是他们不敢赌,徐继荣是啥人,万一脑门一热,还真有可能干得出,他们输不起呀,只能老老实实拿出两千五百两来,这已经是他所有的私房钱,让孙不言拿去赎回那张地契,他是肯定不会露面的。
这回徐继荣没有选择在府上交易,而是选择在周厨,这俗话说得好,在哪里跌倒的,就得在哪里站起来。
“少爷,数目是对的。”
“把地契给他吧。”
徐继荣挥挥手道。
他身边那小厮立刻掏出一张地契来,递给孙不言。
孙不言拿着地契可算是松得一口气,赶紧递给李守錡派来的家丁,又向徐继荣道:“小伯爷,小人先告辞了。”
徐继荣手一抬,道:“等会,我跟李守錡的账算是清了,但是我跟你的可还没有清啊!”
孙不言闻言,当即一哆嗦,差点没有趴下去。
徐继荣又朝着李守錡派来的那两个家丁道:“你们两个先回去,我还得这瘦猴儿聊聊。”
那两个家丁哪里敢忤逆徐继荣,躬身一礼,急急退了出去。
“小伯爷饶命啊!”
孙不言当即跪下,哭喊起来,如今李守錡真不一定会为他做主。
听得当的一声响,一锭老大的银子突然出现在孙不言眼前,足足一百两啊。
孙不言当即一愣,目光发直,又缓缓抬起头来,傻傻道:“小伯爷,你银子掉了。”
徐继荣笑道:“你这厮虽然可恶,但总算是有点本事,如今本小伯爷身边就缺你这种人才,今后就过来帮我吧。”
孙不言不禁是喜出望外,这真是因祸得福,而且这败家子比李守錡阔绰多了,出手就是一百两,当即喜极而泣道:“多谢小伯爷,多谢小伯爷,今后小人定当全心全意为小伯爷您鞍前马后。”话说时,那一百两已经没入袖中。
徐继荣哈哈一笑,举杯道:“来,干了这一杯。”
“我敬小伯爷。”
孙不言一脸谄媚道。
酒足饭饱后,徐继荣站起身来,打了个饱嗝,指着孙不言脸上的伤道:“回家好好敷敷,明日来我府上报到。”
“是是是。”
孙不言是感激涕零,这东主真是太好了,这么体谅下属。
出得包厢门,徐继荣突然往一个角落里面瞅了两眼,嘿嘿一笑,然后才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下得楼去。
而那孙不言还在惊喜之中,又掏出一百两来,自言自语道:“这耳光扇得可真值啊!”
忽听得砰地一声,门从外面被踢开来。
孙不言下得回头一看,只见李守錡正阴沉着脸看着他。
毕竟是两千五百两,李守錡有些放心不下,于是悄悄尾随而来,可是当他见到孙不言没有下来,顿时心中生疑,再加上他之前猜测,这事背后有人作祟,立刻就认定就是孙不言从中作梗。
“大...大公子。”
孙不言颤声道。
李守錡双目迸射出两道火光来,咬牙切齿道:“我就说那徐继荣怎突然变得这么聪明,原来...原来都是你这小人从中作梗,你这手段还真是高明,这倒是让我相信,那柳承变可能真不是你的对手,因为他不够你卑鄙。”
孙不言慌张道:“小伯爷,冤枉啊!小人没有......。”
“没有?那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李守錡手一指。
孙不言低头一看,他手中正捧着一锭大银子,顿时脸色苍白,这可真是百口莫辩。
“一百两,哼,这钱真是不少啊!我倒是给不起你这么多。”
李守錡冷笑一声,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孙不言心知这回事情大条了,急忙追出去,“大公子,请听我解释,小人真的是冤枉的......。”
.......
在二楼角落里面的一个客人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招了招手,“结账。”
一个酒保立刻上前来,道:“这位客官,一共是五钱银子。”
那客人抛给他一锭银子,“不用找了!”
那酒保接过来一瞧,竟是一两银子,不禁喜出望外,连连向那客人道谢。
那客人微微一笑,手腕一抖,唰地一声,折扇开来,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大字---闲得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