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了……
看到这样的一幕,姜铁直怒火攻心,又悲又痛,眼前一黑,就这么彻彻底底的晕了过去。
修建城墙的工地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在姜铁直看来无比悲痛,但是在其他的朝廷官兵眼里看来,就和手底下的牲畜不见了是一样的道理。
压根没有人放在心上。
工程照样进行,城墙的修建依然刻不容缓。
并不存在于少了陆大牛和大黑子就无法运作的情况。
对于这些人的冷漠,醒来后的姜铁直红着眼睛,却也只能自言自语的吐出一句:“我可怜的女婿啊……”
因为这件事情,晕倒之后,姜铁直在当天就发了烧,额头一片滚烫,烧的吓人。
官兵们见状,只能不满的挥挥手,说道:“这老头真没用,算了算了,给你半个月的假回去处理陆大牛的后事再回来吧!”
姜铁直便顶着烧得厉害的额头,一路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回了镇上,准备搭乘着牛车回到犀牛镇。
与他交好的工友哪里放心他这种身体状况一个人回?但官兵不放行,威胁他若是敢私自离去,便以逃工的罪名处置!
工友虽然担心忧虑,却也万般无奈只能留下。
眼睁睁的看着姜铁直一个人走,那背影蹒跚,显得狼狈苍老又悲戚。
天知道以这样的状态,姜铁直是怎么走了两个时辰走到犀牛镇的。
全凭着一股蛮劲儿,和悲痛的心情支撑着他,但沿路想着要如何告诉姜渔这个消息,各种说辞都没办法开口时,姜铁直又痛又难受,再也支撑不住,倒在了犀牛镇的济世堂门口。
今天的济世堂只有沈轻舟一个人坐镇医馆,姜渔这几日都休息,因为前面几天的一个手术把姜渔整惨了,好几天她都没有合眼,沈轻舟怕她累倒,便安排了五天的休息让她养养身子。
在姜铁直晕倒的那一刻,还是门口的药童率先发现了他。
药童仍然是乔氏兄弟,他们兄弟俩手脚麻利的把姜铁直背进了医馆,且和沈轻舟说了姜铁直是昏迷在医馆门口的。
沈轻舟立刻下针救人。
灌了汤药,又扎了好几针疏通脉络,姜铁直很快便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他看到的是沈轻舟和乔氏两药童,而对方三人看到的,却是一双通红通红的眼睛。
“这位叔伯,您还好吗?”
沈轻舟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放软了声音主动开口询问。
哪知这一问,姜铁直没有回答,只是红红的眼睛又泛起了泪。待反应过来后,他胡乱一擦眼,强撑着笑道:“多谢大夫救我,只是我最近受风沙迷眼,有些不舒服罢了。”
说完,他又问:“对了,诊金多少,我付与你。”
在这种时候,他并不想和人人去说道家逢变故的事情,便只能强颜欢笑,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悲痛罢了。
沈轻舟摇摇头,笑容温润:“不需要诊金,只是扎扎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言,姜铁直也没有继续推脱,只点点头,感激一笑:“如此,便谢过大夫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