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孙女着实喜欢,他张家犯得着上赶着先找了贺家,再找沈家说这事?
可人家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瞧不上你张家的门楣。
他张家的女孩需要如此看一个商贾之流的脸色?
既然人家都拒绝得这么明显了,正好,什么也不用他讲了。
可怪就对在自家孙女,人家越是拒绝,她就越是好强,越是想要跟人家正式见一面。
他越拒绝,她就越拧,三分喜欢都成了十分,人家说已经结婚了,她偏当成是借口。
还有人敢瞧不上她张舒心的。
张老不得已,为了让自己孙女死心,让贺家约了陆怀远。
陆怀远接到贺家电话时,正在机场接叶臻。
他知道,这回他是不能再驳张家的面子,这顿饭怎么样都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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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从贵宾通道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等候多时的陆怀远。
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些什么,男人已经大步向前,将她紧紧地搂进怀中。
他无声地搂着她上车,她这才有机会好好地看着他清减不少的脸庞。
“怎么瘦了那么多?”
她手指抚着他暗青的下巴,眼眶微热。
“水土不服。”他笑了下,低头亲了亲她额头。
温热的唇,熟悉得让她身心都分外的安宁。
“臻臻,我爱你。”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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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第一次来皇城,却无半点观光的心思。
她的心思全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
从机场回到他的住处,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她都靠在他怀中。
他拥着她,与她十指交握,无声的陪伴中,他不知几时睡着了。
车子停下来时,他还在睡。
叶臻没叫醒他,微仰着下巴看他睡得沉的模样,眼眶酸涩不已。
他这是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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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远这一觉睡了三个多小时,醒来时,窗外落日的余晖透过车窗打在女孩白皙通透的脸上。
两人对视,眼中全是深浓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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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他32楼的私人公寓,已经是晚上八点。
他抱着她上楼的,晚餐也是他做的。
都说X是释放压力最好的方式,陆怀远整个人变得轻松许多,从头到脚都是愉悦的状态。
用完餐,她想同他聊聊天,可他好像不怎么想说话,抱着她回房继续释放压力。
等她再次醒来,已是翌日中午。
他亲自给她挑了合适的外出服,从头到脚的搭配都是他挑选的。
“是不是要见什么重要人物?”
她挑眉问他。
“不算。”他轻描淡写地回了两个字,牵着她的手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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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舒心万万没有想到,陆怀远为了让她死心,竟如此不顾她的面子,将他那位未婚妻给带来了。
不,更正,是妻子。
因为他介绍说:“这是我的妻子叶臻。”
她震惊地望着那个20出头,娇嫩得如同含苞待放粉色玫瑰的年轻女孩。
叶臻同样了没料到,他带她出门见的是个女孩,年纪不大,不过25、6岁的模样,五官清秀,气质单纯,白色衬裙搭着黑色外套,扎着马尾的模样看着很精神,只是听到陆怀远介绍叶臻是他妻子时,整张脸都僵硬了。
她再怎么倔强与不信,也知道陆怀远是明明白白地拒绝她了。
只是这种方式让一向被娇宠着长大,没经历什么风雨的她来说,还是有些难堪了。
不过再难堪,张舒心还是保持了自己应有的风度。
“你好,陆太。”她没有伸手,只是点了下头:“我跟朋友有约,不打扰你们用餐了。”
她给自己留了最后一丝体面,可从餐厅出来时,还是忍不住委屈得红了眼眶。
可真要怪,能全怪人家吗?
人家早就拒绝得明明白白,她还是不死心,还是相信他婚礼取消,婚约也已经取消,所以大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如今,她真是一头撞到南墙上了,该回头了。
可回到家,她还是委屈得将自己锁在房里,饭也不吃。
张爷爷听闻,气得不清,他不能直接打电话骂陆怀远,却直接打到了贺家,大发一顿脾气,直言要让S城陆家个好看。
贺子谦这边挂了电话,眉头深蹙。
张家虽然已经脱离核心,但是弟子满天下,想要使使绊子并无多难。
这次的事件,安城被牵上,又扯到了陆氏,不过这么久以来,除了证词并没有其它的收获。
而他们S城贺家与陆家关系一向亲密,贺政哲出面背书,若不是沈家心有余怒,也担心被人抓住结党营私之嫌,他们贺、沈两家出面力保,安诚与陆氏定能无忧。
在张家女儿的事情上面,他们虽也怒恼陆怀远不知珍惜机缘,但心里也不满张家的手伸得过长了。
再怎么样,他们贺家也在这张大网之中占了一席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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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张舒心走后,叶臻也没什么心情吃饭,倒是陆怀远看着心情不错的模样,压着她不许走,给她夹了不少菜,一样一样地喂她吃。
吃完饭,两人直接回住处。
陆怀远在厨房煮咖啡,叶臻从身后搂住他腰,脸贴着他后背。
“那位张小姐,很喜欢你。”
不像是以往她吃醋时的小模样,她很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
所以,他忽然把她叫来,是挡桃花的。
那位张小姐,肯定不是个好打发的女人。
皇城之下,心有顾忌不好打发的人,会不会也是他久久无法寻到解决之到的原因?
若是这样的话……
她心头一阵酸涩难忍,袁先生一定是看错了,她的红纸,什么官财运俱全,全都是假的。
从与他在一起,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与官财运沾上边的。
她给他,给陆家带来的麻烦越来越多,可她却连分担的能力也没有。
她是不是应该……应该……
在她的眼泪冒出来之前,他转身过来,将她的脸抬了起来,看到她眼底闪烁的泪光,看穿她心底的不安……
“是。”他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答案,伸出手指拈去她溢出眼角的泪:“她是钟意我,但我的心只有一颗,给了你就给不了任何人。”
她的眼泪,成串成串的往下掉。
他任她抱着他,任她哭。
X也是宣泄压力的一种方式,哭也是。
这段时间,她承受的心里压力不会比他少,哭一哭也是好的。
叶臻哭累了,任他抱回床上,喝了杯热牛奶后睡着了。
给她压好被角时,他低头在她红肿的眼皮上吻了吻。
在一起那么久,他吻过她无数次,温柔,怜爱,珍惜,狂热,都有。
这一次,是深重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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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臻睡着后,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
陆怀远出来,拿起手机看到是陌生的私人电话时,蹙了蹙眉,接起来-
“请问,这是叶臻小姐的私人手机吗?”
对方听到陆怀远应声时,用字正腔圆的中文问道,语调中带了抹长居海外的腔调。
“是。我是她丈夫,请问您是……”
“敝姓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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