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改。当问及东西名字时,两名弟子明显的神色有片刻凝滞。随后不在理会其他记名弟子的异样和围观,直呼多一把绣刀无所谓。
所有山门内,外人不可进入。观星海只能送到山门口,眼看着刑真带领赵欢慢慢走入。胖老者呆呆的望着牌坊上面的锻造门三个字发呆,最后叹息一声三步一回头离开此地。
别的山峰古树参差有水有花,到处可听到鸟儿鸣叫。即使到了夜晚,蝈蝈摩擦翅膀的声音,给夜色平添几分生气。
居住在当中,不管实力如何,站在高处绿荫下,遥望山脚一切都变得渺小。心情好心境自然舒畅,方才体会到为什么都向往山上。不仅寿命可以活得更长,哪怕是站在半山腰也会觉得高人一等,心境自然而然比山脚高处一截。
锻造门就不同了,花草树木皆被连根拔起。整座山峰赤红一片,除了岩石就是煅烧后的土壤。
一半的山峰被锻造火井占据,数量足有上万。这还是每口锻造井相隔足够遥远,太近的话温度过高人受不了。
刑真从小打铁为生长在锻造井边,对这些异常熟悉。没有因景色残缺而讨厌此地,反而对一口口漆黑的井口有特殊的留恋。
赵欢则不同,一入此山仿佛进入了地狱一般。没哟绿色没有生机,而且温度高空气干燥,全身上下没一处感觉舒服的地方。
不给他们二人多余时间感慨,到门侍处递交令牌时,刑真和赵欢被门房呵斥了足足半个时辰。
门侍连记名弟子都不算,只能算作剑宗雇佣的外人。但是在宗门呆的时间长,认识的熟人多。平日尽和入室弟子打交道,自然眼高于顶不把记名弟子放在眼中。
何况刑真和赵欢的确迟到五日有错在先,乖乖的听门侍数落。俩人不反驳不顶嘴,认错态度认真良好。
痛骂刑真的门侍名为刘顺,骂累了骂够了。方才通知入室弟子前来接应,带刑真和赵欢去做该做的事情。
刘顺斜撇刑真和赵欢的背影,满脸的不屑自言自语:“这么点山路走了五日,一看就是没吃过苦头的少爷朗。无非奔着剑宗的名号而来,混个两三年的剑宗记名弟子,出山后就可以打着剑宗的名号招摇撞骗。”
“可惜了,这俩人点儿背到了姥姥家,分配到剑宗最苦的锻造门。估么过个十天八天,就能看到这俩家伙灰溜溜滚出剑宗。”
“不可以貌取人不可以势压人,念你平日表现不错,今日只是因内门弟子诸事太多,心情不好骂了你几句而心情不快。情有可原小做惩处,自己去锻造门陪刑真和赵欢一起工作。他们二人何时离开,你也在何时离开返回门侍,”
一男子的声音坑突响起,不冷不热不含感情。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命令,而是在商量。
刘顺却不敢有丝毫大意,看不到说话人在何处,便朝向前方抱拳作揖:“弟子知错领罚。”
“还知道是我的弟子?刑真和赵欢有可能是你的师弟,也是我的关门弟子。不用特意照顾他们,按照当年你受的罪,也可以适当加大力度,只要不闹出性命即可。去吧!”
男子声音渐行渐远,到得后面时已微不可闻。刘顺知道师傅已经走远,仍然弯身作揖没有起身,恭敬的道了句:“恭送师傅。”
然后刘顺直起身子追随刑真的方向而去,不在讥讽刑真和赵欢,而是换做同情叹息:“两个小家伙,不是倒霉,而是倒大霉了。”
刑真和赵欢,被分配到了整个铸造门所有人都不愿意呆的地方。名为石料崖,一堆堆石料如同山包,一眼望不到边际。
刑真和赵欢的工作,是把这些石料归类整理。没有工具无法投机取巧,必须靠着双手把一座座山包搬平,然后再从新堆砌起一座座崭新的山包。
领路的内门弟子简单吩咐任务后便离开,临走时叮嘱了一句:“这里只有你们二人工作,一会有人来教你们辨认石料。但是他不会帮你俩工作,只是监督你们有没有做错。”
望着这位内门弟子离去的背影,刑真欲哭无泪。赵欢就没刑真的定力了,一屁股做到地面抱头痛哭。
刑真揉了揉赵欢脑袋安慰:“没事的, 我可以多干一些。你还小,挑一些小块石头即可。”
“男子汉大丈夫不哭,如果不能完成任务,你就要被赶出剑宗,就不能见到栾栾了。”
听到不能见到自己的妹妹,赵欢猛然抬起小脑袋,抽泣着结结巴巴问:“刑真大哥哥真的会帮我吗?会陪我一直在这里吗?”
刑真轻轻点头:“一定会。”
“好,男子汉要说到做到。你俩既然已经迟到了,就别再这里哭哭啼啼。立刻站起来调整好状态,跟我学习如何辨别这些石料。”
不远处传来刚刚痛骂二人的门侍声音,与此地气温截然相反,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饶是意志坚定的刑真,看到此人不禁心底打鼓。暗道怎么又是他,难道以后的日子里要每天承受一个时辰的痛骂不成。
门侍不知刑真的想法,自顾自介绍:“我叫刘顺,以后就是你们的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