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越发的好奇:“听说南滨城是独立一城,没有朝廷怎么会有军武?”
关系莫逆的蒲公龄挖苦:“的确是木讷,想事情果真慢。我就奇了怪了,打架的时候怎么反应一点儿不慢。”
刑真也不生气,坦然:“打架时喜欢动脑子,平日不想动脑子。”
“蒲兄既然想明白了,不妨说来听听。”
长冉男子捋了捋胡须道:“一座府邸的院墙比皇宫还要高大,家丁护卫按照军武规格武装不是很正常。”
刑真了然,竖起大拇指赞叹:“蒲大哥高明。”
刑真侧耳聆听:“外面好像有嘈杂声音。”
这回换蒲公龄拍马屁了,竖起大拇指:“刑真高明,整架马车有小型隔绝声音禁制,你居然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刑真谦虚道:“小型禁制而已,无非是不想睡眠的时候被惊扰。声音太大,禁制的作用也不大。”
话音刚落,二人同时变色,异口同声:“唐娇和高慧慧。”
“小狗崽儿别愣着,一起出去。”
外面已经乱做一团,唐娇和高慧慧带领唐家二十多护卫,正和金家十倍有余的护从打成一团。
唐娇等好心接待刑真和蒲公龄,此次冲突多少可以算作是因接他们而起。
这种时候没时间问对错,先出手帮忙才是正事。
蒲公龄和刑真不约而同的没下重手,大多是将金家护卫打倒即可。
唐娇和高慧慧则全然不同,出手时没有丁点儿的留情。看样子唐家和金家的关系,恶劣程度非同一般。
且二女比带来的护从要生猛的多,于人群中左冲右突,打得不亦乐乎。
唐娇身披灵气荡漾的红色甲胄,甲胄外浓郁的灵气流转不停。
兵器是剑,赤红色长剑如同燃烧的火焰。剑身温度极高,碰触金家护卫的甲胄,顿时将之融化成铁水。
高慧慧身披银色甲胄,隐辉闪烁熠熠生辉。甲胄外灵气涟漪荡漾,似给甲胄赋予生命。
手中绣剑削铁如泥,金家护卫的甲胄也好战矛也罢。无不轻易将之割裂,切口处整齐平滑。
绣剑正是刘顺送予的,现已取名为慧聪。初学得以气御剑,拼斗时不忘露上两手。
绣剑饶身一个盘旋,十来根战矛齐刷刷折断。高慧慧玉足轻跺,银色甲胄荡起涟漪与之遥相呼应。
以高慧慧为圆心,灵气涟漪向外扩散。成排的金家护卫被震飞出去,落地后哀嚎不已。
刑真大致看后相当的羡慕,啧啧道:“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随便拎出来两件神甬量身甲,品质就高得吓人。”
蒲公龄深有同感,附和:“我发誓,以后写随身笔记的同时,还要多攒钱。”
“对了,你答应给我做的拳套别忘了。暂时没钱,先欠着。”
刑真嘿嘿傻笑:“蒲大哥说笑了,怎能要您的钱。”
说话不耽误打架,刑真徒手抓住刺杀而来的战矛。双手握住,连人带矛一起抡起。
一个圆弧旋转,围攻的金家护卫怕伤到自己人,皆放缓动作不敢上前。
刑真得势不饶人,抡起一矛一人杀入人群。梦虎入羊群,连续杀了三进三出。
眼看挂在长矛末端的护卫迷迷糊糊,手腕震荡长矛呈波浪形状起伏。
护卫被震荡飞出,刑真抡起长矛当棍棒使用。
“怕”一声脆响,势大力沉的轮动被轻易挡下。灵气顺着长矛直击刑真手掌,少年双手紧握。
手掌间罡风震动,与袭杀而来的灵气碰撞。小范围内,发出连串的噼里啪啦炸响。
“小子,多年不见长进不少。既然来了南滨城,必须好生款待一下你。”出手之人是一腰悬玉佩的年轻公子,说的话尽是反语。
所谓的款待,是更加凌厉的攻伐。腰间玉佩发出微微龙吟,年轻公子虎躯一震。出手越发的凶猛强悍,周身灵气中居然也有微微龙吟呼应。
挡下刑真手中长矛的,是一合拢的折扇。紫金色木质,和洁白的扇面。无一样是凡品,不然怎可与长矛平分秋色。
刑真定睛一看,认出此人略带惊讶:“原来是你。”
而后自己明悟:“也对,你本就住在南滨城。”
刑真瞳孔微缩,眼眸中迸射凌厉凶光。不在像对付金家护卫一般,只打趴下而不打伤了。
扔掉长矛,开山式与真拳式同出。与灵气荡漾的折扇不断碰撞,十息不到,刑真出了不下百拳。
实力有所差距,指缝间有细微裂纹,丝丝缕缕的血液流出。刑真拳以出,开山式和真拳式异曲同工。只进不退,少年贯彻始终。
对面公子颇为讶异,啧啧道:“短短四年多不到五年,居然从一个傻子一跃而成二境武者。”
而后惊疑更浓:“二境武者如此强悍吗?”
刑真习惯藏拙,被对方看错也不明言。一击过后身形向后急掠,拳式在变沉稳如水,少年声音更是深沉:“金阳,当日债今日还。”
“就凭你,不知在哪捡了几套拳法而已。不会自大到可与我金家抗衡了吧?”
金阳抬高嗓音,一字一顿:“你看清楚了,这里是南滨城,不是青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