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祖,让您在这里受苦,是陆离副宗主的意思。没有他的允许,晚辈打不开这座牢笼。”
老祖兰奎蔼没有丁点儿的长辈样子,眼珠子在晚辈身上随意转动,夸赞道:“几年不见,缘予出落的越发水灵了。便宜了金家的一群王八蛋,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兰缘予缓缓摇头:“金家带我不错,老祖无需挂记。”
言归正传问:“老祖在此地多年,有没有发现海洋中的不平静?”
兰奎蔼收起老没正经,走向崖岸脚尖近乎与断崖持平。静静地望想波涛汹涌的海面,啧啧道:“你的猜想不错,这次龙兴洋来者不善。”
“你做的也很对,没有自己前往困龙深渊报信,而是交付于他人。可惜了,白白送给刑真一次人情,买卖有点儿吃亏。”
兰缘予也走向崖边,和老者并肩而立,落后老者半个身位。
“老祖请海涵,我不知此次风波到底如何。无奈下只得麻烦老祖再此坐镇,困龙深渊符文密集,飞信无法传送。只能便宜刑真,他正好去往困龙深渊。”
兰奎蔼撇了眼兰缘予手中的印章,不满道:“陆离老王八蛋,给你的印章什么时候报废。”
兰缘予答道:“打开牢笼的一年之后。”
兰奎蔼翻了个白眼:“还要我镇守南滨出城一年是吧?”
兰缘予轻轻点头:“有劳老祖,这次龙兴洋是谁作乱?”
兰魁蔼一语道破:“妖族。”
“不对啊,我来此地时,陆离副宗主明明说龙兴洋的禁制大概百年后松动。只是要我再此调兵遣将严加布防,为何突然出现变故?”
兰奎蔼看向天幕:“呸,某些老王八蛋吃饱了没事儿干,将龙兴洲和龙断州气运相连。”
回头看了眼兰缘予吩咐道:“这一年内,我在这里看着就是了。你去找几个小丫鬟来服侍我,记得要挑些水灵的。”
“对了,刚刚的木兰亭就不错,让她一并来。”
兰缘予解释:“老祖见谅,兰亭是我姐姐的孩子。也是您的晚辈,您不可以对她……”
“别乱想!”兰魁蔼挥手打断,继续说:“只是叫几个小丫头来养眼,难不成我我还会对她们做什么吗?”
见兰缘予脸上明显写着不信,兰奎蔼自夸:“知道什么叫风流而不下流吗,你家老祖我就是。”
“再说了,区区金家除了有件半神器能拿得出手,还有其他吗?兰亭放在金家,可惜了我兰家的好苗子。”
天降横福,老祖此言在明白不过,这是要亲自教导木兰亭。
老祖兰奎蔼人品委实不敢恭维,不过十二境神婴境界货真价实。据说距离神婴境只差一线之隔,这样的人物亲自教导,其好处不言而喻。
替木兰亭高兴,兰缘予当即施礼:“谢谢老祖,晚辈这就去安排。”
兰缘予离开,崖畔只剩风流老人自己。手腕翻转凭空多出一枚铜板,拇指轻弹抛向崖底。
下坠的铜板直立,贴着海面疾驰。乘风破浪无可阻碍,直直的掠向海天交接处。
只见沿着铜板急掠的线路,海水被一分为二。就像是被利器坑突切开,切面处光滑平整。
被割开的海水裂缝处,一只老龟寂静无声。像是在沉眠,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
兰奎蔼啧啧出声:“有种你就装死别动,一会铜钱回来,你和海水一个下场分为两半。”
刺溜一下,老龟脑袋四肢缩如龟壳中。也不出言也不逃跑,挑衅一般等着。
如兰奎蔼所言,铜板掠会,绕着龟壳盘旋一圈。然后就见到龟壳被一分为二,咔嚓一声脱离掉落。
留下惊恐的老龟,没了龟壳,蛇躯生有四爪。身躯皱纹凹凸不平,和鳞甲有的一拼。
被惊吓的不清,双手捂着眼睛求道:“前辈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兰奎蔼讥讽:“想杀你,你认为现在还能活着吗?“
“前辈有吩咐尽管说,小的在所不辞。“老龟人老成精,诚恳的问。
兰奎蔼嘿嘿一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老子坐镇南滨城。他敢来犯,不介意灭他全族。“
“好的,小的现在就去。“老龟一口答应下来。
兰奎蔼反问:“你敢和那条烂虾实话实说吗?“
不等老龟回答,兰奎蔼屈指一弹,一枚铜板印记没入老龟眉心。
“安慰道,别怕,实话实说印记自己消失。说了假话,嘭一下头颅炸开。“兰奎蔼描绘的有声有色,还不忘双手比划。
可怜老龟肝胆俱裂,逃命一般远离此地,海面随之恢复原貌。
木兰亭来时,这里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山崖高耸海浪汹涌。
得知老者身份,木兰亭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垂手低头,静静的站在老人身后。
兰奎蔼也摆足了长辈架势,背对少女遥望海面。其实没什么好看的,就是装深沉而已,足足装了一个时辰。
回头刹那一语道破天机:“后添的枯木逢春体,一定是经常在青阳山玩耍吧?“
木兰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小心答道:“老祖英明。”
兰奎蔼遥望北方呢喃自语:”自古有言,青阳山第三十七处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