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到。”
“南滨城懂得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损人利己终害己。以及吃亏是福,相信和沟通的重要。”
渐渐的梦义闭口不言了,他发现对面的那个“笨蛋”,不知不觉间领会了自己所说的精髓。
而且这个笨蛋身法诡异莫测,往往是意想不到的角度扭曲。使得灵巧迅猛的飞剑,居然找不到出击的点。
突然刑真身形后仰,横空后陀螺般旋转。飞剑擦着头皮略过,虹芒顺着身躯方向一闪而逝。
刑真单腿抬起,“当”得一声,踢中快若闪电的飞剑。
内力全出,一脚将飞剑踢飞。刑真落地后没有片刻停留,脚踏地面高高跃起,一拳递出又是一声震荡。
然后四下寻找,飞剑不见了踪影。
梦义打了个哈欠:“嗯,这一晚也就后面像点样子。”
刑真感激:“谢前辈指点!”
梦义鬼头鬼脑凑了过来,贼兮兮的问:“说说,你是怎样讨好洪柏的,又是让我帮你砥砺内力,又是让我传你一门像样的遮掩气息法门。”
“你俩是不是以前就认识,关系很熟?你小子不许骗我,我可是帮你劳累了整晚。”
刑真一脸愧疚:“不知道。”
“不地道啊,是不是想要点儿好处。我传你一遮掩气息的法门还不行?你小子别太贪心!”
刑真坦言:“我和洪前辈不熟,可能是因为唐家的关系好,唐娇的叮嘱吧。”
见梦义一脸见鬼的样子,刑真正色:“我发誓,没骗前辈。”
“嗯,洪柏对唐娇疼爱有加,兴许是她的缘故。我要是会锻造就好了,给唐娇锻造出柄天品剑胎。拉近和唐娇的关系,就等于拉近和洪柏的关系。”
灵机一动,梦义说道:“我教你法门,你叫我锻造。咱俩公平点,你看咋样?”
锻造不是什么秘籍法宝,凡俗百姓会的人比比皆是。刑真其实明白,梦义更多的是怕刑真心中有愧,不收下他的法门。
拐弯抹角的给刑真一个台阶,可谓是用心良苦,和梦义急躁的脾气有点不搭。
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再说了,用锻造技艺换一小法门,怎么算都是赚钱的买卖。
刑真噼里啪啦讲了一通锻造的技艺和细节,相当的仔细。没有锻造台,就幻想着眼前有。一手虚握状,不断的敲击。
刑真讲的口干舌燥时,转头看了下梦义。发现他的脑袋小鸡啄米,差点睡着。
拿锻造当台阶,确认无疑。刑真心底泛起一股暖意,轻声道:“前辈,我说完了。”
“哦哦,我现在就教你遮掩气息的法门,你听好了。”梦义有气无力,有点儿没从彻底睡梦中走出来。
刑真走后,洪柏出现在武室。梦义立刻来了精神,笑盈盈起身迎接。
一脸的谄媚:“洪,洪,洪管事,您交代的我都做到了。”
性子焦急的男子,见到其貌不扬的女子后,居然害羞的结结巴巴。
洪柏不吝赏了个微笑,梦义立刻如沐春风陶醉在其中。
洪柏翻了个白眼:“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没事,我可以多陪你一会。”梦义死皮赖脸,没有丁点儿的困意。
洪柏也懒得理会这家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和他见面。早就习惯了梦义的性格,也就顺其自然。
转身盯着刑真离去的方向,眼眸中再度生气刺目的金辉。
良久后,洪柏确认道:“我没看错,此子前途不可限量。”
梦义张大嘴巴,半信半疑:“当真,刑真体内真的有上清灵骨?”
“太没天理了吧,这么笨的家伙,居然可以轻松修行到上五境,几乎没有上五境的生死瓶颈!”
洪柏反问:“刑真真的笨吗?换做别人,能一晚上领悟飞剑奥义吗?”
梦义吃瘪:“开始有些笨,失败次数多了,反而不笨了。”
洪柏轻轻一笑:“刑真的确不聪明,但是他知道在失败中吸取经验。这就是他的优点,懂的认真思考,不一味的埋头苦干。”
梦义对此话相当的认可,连连点头:“洪管事说的对,为什么不告诉刑真上清灵骨的事?”
“年轻人容易骄傲,以刑真的武道来说,肯定有了不得的领路人。那人既然没有点明,也是怕刑真骄傲自满吧。”
“你我非亲非故,何必给刑真徒增考验?”
梦义连连点头:“还是洪管事想的周到,你说刑真能发现我要学锻造,是给他台阶吗?”
洪柏无情打击:“刑真木讷但不笨,有些事情,比你想的周到。”
“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一直向着他说话。”梦义愤愤不平。
却说回到房中的刑真,看向武室的方向,轻轻说了句:“谢谢。”
随后取出一个小账本和一只笔,准备妥当后缓缓写到:“欠洪姨照顾恩情和说请之恩,砥砺内力和小法门有洪姨一半功劳。”
“欠梦前辈一次砥砺内力,一部小法门。”
写完后刑真自嘲:“这么算好像吃亏,一次砥砺内力和法门算了两次。”
随即,负剑男子嘿嘿傻笑:“吃亏是福。”
细看下,账本密密麻麻记了很多人名字,欠洪九全前辈一顿酒,一套罪剑,欠袁淳罡门主很多,欠老秀才……
在往前翻,还有一些无法回报的人情。欠杨老头、欠庞老、欠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