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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郡军武的尸体被清理干净,想必肯定是关俊朗派人做的。
剩下的是敌人的尸体,刑真没必要帮他们清理了。
小狗崽儿还算不错,除了脑门儿的大包外,没有其他的伤势。
刑真则是惨不忍睹,回到关老家中给一夏吓的嚎啕大哭。
有夏哭的身体抽搐,没忘了擅长的刀子嘴,盯着刑真破败不堪的血肉一边哭一边埋怨。
“臭刑真,你死了谁送我去郊野郡。”
“刑真大坏蛋不讲信用,说谎的人天打雷劈。是不是因为你不讲信用,被雷劈成这样的。”
“刑真,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允许你死你就不许死。再让我看到你这样子,看我不……”
粉衣女童找不到惩罚的办法,想了片刻才继续哽咽道:“我咬死你。”
文轩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安静,他看得出来一夏口是心非。挠了挠头,很是无语道:“让刑真哥安静一会吧。”
粉衣女童正在气头儿上,不能拿刑真出气,正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呢。
文轩这一插言,正好给粉衣女童找到了发泄的地方。
一夏顾不得指责刑真,张牙舞爪扑向青衣小童。
此次回来后,最让刑真诧异的是关老。老人家原本对刑真就很是热情,这次刑真回来后,热情度就跟干柴浇了煤油似的。
好似一个火炉,想要将刑真融化一般。
关老泪眼汪汪的看着刑真,比看自己亲生儿子还亲。各种的嘘寒问暖,疼不疼饿不饿等问题,反反复复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
而且关老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变,看待刑真时不再像是看待晚辈。语气和行为当中,似乎有一种敬畏。
最让刑真头疼的是,刚刚回来第一眼看到关老时,老人家居然有想要下跪的冲动。
还是没受伤的小狗崽儿,反应迅速拦住了关老的动作。
虽是阻止了关老的下跪,可是老人家自从看到刑真以后,腰板子一直下意识的弯曲。
期间关老扭扭捏捏的商量刑真,能不能让他摸一下负于身后的刑罚。
刑真自然不会拒绝,直言关老想摸就摸,不用询问。
关老恭敬的说着不敢不敢,伸出颤颤巍巍的手掌后,没来由的老泪纵横。
老人说不出原因,只说看着这柄剑亲近。老人也解释不出来,为什么自己哭的跟个小孩儿似的,比之一夏的嚎啕大哭还要激动。
待得好不容易支开关老,刑真询问了一夏和文轩:“老爷子这是怎么了,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没有?”
见一夏眼神闪躲吞吞吐吐,好像是有话不敢说的样子。
刑真第一次对两个小家伙动怒,沉声道:“崔文轩,你说怎么回事。”
青衣小童看了看一夏,后者极其委屈的说道:“实话实说吧,大不了把我赶走。”
青衣小童安慰了一句:“刑真哥不会的。”
然后才将关老为一夏包扎的事情娓娓道来,原来关老终究年纪大了。包扎过程中碰触到了一夏的黑血,差点毒发身亡。
还好有刑真留下的那碗血液,找出来给关老服用,才保住了老人一条性命。
两个小家伙没发现关老有任何异常,只是说血液不腥,有一股酒香。
在刑真反复确认下,一夏才吞吞吐吐说道:“关老苏醒后,眼睛好像比以前更加沧桑了。”
刑真知道一夏万毒体质,小女童受伤也不是有意为之。试问谁家的孩子不喜欢玩耍,又有谁家的孩子没在玩耍中磕磕碰碰。
刑真没有责怪一夏的意思,还耐心检查了一夏的伤势。见关老包扎的很仔细,没有在流血的迹象。
刑真放下心后老调重谈,问一夏准备好喝人血没有?
粉衣女童当即被吓哭,直嚷嚷宁可毒发身亡也不喝人血。
刑真知道此事强求不来,得需要时间慢慢改变一夏的想法。
左右一夏还能挺过几次毒体发作,暂时先不用着急。
他不想强迫,怕给粉衣女童造成心理阴影。
本来这个小丫头刀子嘴豆腐心,就是试图掩盖她家门被灭的事实。
刑真不想再给小丫头心里添堵,这么小的年龄,承受的已经够多了。
至于刑真,简单交谈后失去自由了。被关老严令禁止,必须躺在床上不能下地行走。
什么时候伤势养好了,什么时候再给老人家说自己行动的事宜。
什么练拳打铁的,那些东西在关老眼里不重要。
前一刻还很是恭敬想要下跪的老人,转眼间变成了顽固不化的老古董。
任刑真苦苦哀求,就是不给留任何余地。实在扭不过刑真,关老就拿出自己老迈说事。
刑真也就不在强求,正好借此机会多休息一段时日。
细打听后得知,这次春秋郡军武损失不小。
派遣去河畔千人,完好无损回来八十二人。
轻伤人员多达二百零七位,重伤和缺胳膊少腿留下终身残疾者,数字惊人达到二百六十六。
剩下的四百多位,只留尸体回来。这些人,为了保护春秋郡百姓,付出了自己最宝贵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