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检忙弯腰客气的将二人扶起,嘴里客气道:“二位快快请起,州汛营能得两位大人及其麾下加盟,必将焕发勃勃生机!”
几个人站在岸边客气了几句。
陈所闻一旁道:“此处不是交谈之处,请巡抚大人移驾官署再做训示!”
孙元化此行目的顺利达成心情随之开朗,当即率领幕僚随从在平度地方官吏安排下前往平度官署饮宴。
宴饮之后,陈所闻、冯检等地方官员自己又是给孙巡抚一行送上丰厚的仪程,才将巡抚大人送走。
陈所闻将冯检单独请进自己的书房,此处冯检是第一次进来,陈福奉上茶之后便退了出去。
陈所闻皱眉思索一会儿,才问道:“我知你素来不肯吃亏,为何今日如此痛快答应巡抚大人的要求,起码也要拿捏一下顺便要些好处。”
二人如今已是翁婿关系,因而陈所闻说话便不再掩饰,直接表明自己的疑惑和不满。
这位巡抚大人顶多还有两个月的巡抚好做,现在向他求什么好处都是空中楼阁!可这种解释根本无法宣之于口。
于是冯检笑道:“岳父大人知道,小婿属下没有懂得水上航运之人,而胶莱河恢复航运,来往船只增多,而我州汛营肩负管理这条水上航道之重任,却因为没有水师官兵但此重任,必然为人所诟病……”
陈所闻一瞪眼道:“老夫一心为你考虑,你却还在与老夫打马虎眼,你小子!快说你的真实打算!”
冯检哭笑不得,自己在这位岳父眼中真的如此不堪吗?真实打算的确是有的,但是自己能告诉陈所闻两个月之后即将发生登州兵叛,自己在为这场即将发生的叛乱做准备吗?这显然不可能!
自己这位岳父在关键事情上的确有着敏锐的观察力,这点冯检自叹不如。
解释不清冯检只得信誓旦旦道:“岳父大人无非觉得这五百水师官兵挤占州汛营兵员名额,小婿手下震山营士兵便无法维持。大人放心,没有州汛营五百人粮饷,我震山营士兵一样训练杀敌。况且这五百水师官兵既然在小婿麾下当兵吃粮,就要受到小婿的管辖约束,如若违反自会让其追悔莫及!”
陈所闻越来越觉得自己这位女婿行事总是高深莫测出人意料,无奈只好转过话题道:“胶莱河开通航路,来往船只通过自然需要缴纳停泊及占用航道的费用,这事都归你州汛营管辖,你可要着手准备。”
冯检道:“此事非小婿所擅长,正要请求岳父大人援手,请岳父大人应承。”
陈所闻脸上露出笑容,他很欣慰自己这位女婿懂得将到手的好处分润出去,胶莱河航道可通,人人都知道这是一块大肥肉,如果冯检坚持将收税权揽在自己手上,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
现在看来冯检明显清楚此中的厉害关系,真是孺子可教!
他点点头道:“如此老夫越蛆代庖,在这胶莱河设卡收税,当然首要的是还清你所垫付的银两。”
翁婿二人谈完公事,自然少不了提及家事,陈所闻对女儿很是关心,他嘱咐冯检:“如今篱澜已有身孕,让她不要安养身心,不要太多操劳杂事!”
冯检恭敬道:“岳父大人放心,如今我府上之事都交由我母亲主理,定然不会让篱澜受到劳累。”
从知州官署回到守备府,将身边跟随的亲卫留在前院,冯检先去见过母亲,然后转身往后院行来。
此时已经六月,天气开始闷热,冯检刚刚行到后援门口便听到院内传来莺莺燕燕说话声。
不用分辨冯检就知道陈篱澜、苏素、小簪三人正在领头带着丫鬟“打保皇”。
这是冯检看到怀孕的三女整日无聊,便将后世网上流行的一种纸牌拿来,三女学会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整日无事便凑到一起开始打牌,从目前看来,三女相处还算融洽,这当然是冯检乐于看到的。
推门走进院门,之见庭院大槐树下有一张八仙桌,陈篱澜、苏素、小簪以及另外两位伶俐的丫鬟围坐在桌旁,手里捧着冯检用硬纸壳制作的纸牌,一个个正聚精会神的盯着手中纸牌。另有七八个丫鬟站立在几人身后看的津津有味。
冯检笑道:“谁来告诉为夫,谁打牌打输了!”
冯检的话语声立刻将众女注意力吸引过来,丫鬟们立刻转身对冯检敛衽行礼,冯检一会手道:“都不要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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