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紧闭,这肯定是官府之人发现洋人工匠失踪了,没办法小人只好绕道来到水城,幸亏水城南城门没有关闭。” 冯检看着这位侃侃而谈的猎敌司士兵。道:“你原先是大青峰的骑兵?” 姜余微微躬身道:“回禀指挥长,是指挥长亲自将小人挑选进入猎敌司。小人现在是葫芦岩猎敌司士兵,所做一切自然都是以葫芦岩为重。” 冯检笑道:“不用紧张,你能从众多骑兵当中脱颖而出说明自身很有潜质,你说的对,你现在是猎敌司士兵,凡事就应该以猎敌司为重!这几天你暂时跟在我身边,具体听从程有生安排。” 姜余再次躬身道:“谢指挥长安排。” 与此同时登州巡抚官署大堂,一群官吏幕僚却是战战兢兢坐在各自座位上。 坐在主位上的巡抚孙元化满脸震怒之色,连日来一个接一个的坏消息不断传来,连续对他形成沉重的打击,先是自己一力提拔的孔有德率兵叛乱,并且连续攻占多个州县,沿途烧杀抢掠;朝廷上各位御史巡按纷纷上书对他口诛笔伐。 正在焦头烂额之际,突然接到禀报,官署中那二十七位洋人一夜之间突然失踪,整个官署都见不到身影。 好好的大活人怎么会突然失踪,孙元化大怒,立刻下令封闭登州城门进行,进行全城大搜捕。 同时将巡抚衙门所有品级的典吏以及登州知县召集到巡抚大堂,商讨究竟是这些洋人不辞而别,还是被人为从巡抚衙门劫走 。 登州知县一脸紧张焦虑之色坐在众位官吏中间,洋人工匠们在巡抚官署失踪当然不能怪到他这个知县头上,可是寻找这些失踪洋人工匠的责任却要落到他的头上。 刚才巡抚大人下令封闭四门全城戒严进行搜查,巡抚孙大人严令登州知县必须在一日之内将整个登州城搜查一遍,并且一定要得到这些洋人工匠的消息。 这的确让登州知县作难,且不说如何得知这些洋人工匠身在何处,单说一日之内将登州城内全部搜查一遍就是强人所难,登州知县官署才多少衙役,登州城又有多少人家,这是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何况,登州城一早便打开过城门,如果洋人工匠被人劫持,那一大早就应该出了城门。如果这样,就算将登州城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那些洋人工匠! 登州知县知道孔有德率兵叛乱,现在孙元化现在处境艰难,朝堂上下一齐将攻击的矛头指向他。 可以说他这个登莱巡抚做不了多长时间,因而登州知县对于孙元化的强制要求并不打算认真执行。 见孙元化停下训斥,登州知县从座位上站起,向着孙元化深深作揖道:“刚才巡抚大人所言极是,下官完全认同,但是下官也有一点小小的见解不吐不快。” 孙元化目光冷冷的看了登州知县一眼,道:“贵知县有何高见请当面讲来,只要是有助于探知洋人工匠下落的,本抚都会予以重视。” 登州知县连忙道:“巡抚大人,咱们登州城四门一早曾经打开过,下官以为不管是有人劫持洋人工匠很是这些洋人工匠突然不辞而别,都会在城门打开之时,迅速离开登州城,下官以为此时登州城内已经没有洋人工匠的踪影,根本无须挨家挨户搜查。” “你,大胆!小小的知县竟敢质疑巡抚大人的决定,谁给你的胆量!” 登州知县话音刚一落下,旁边孙元化的心腹幕僚便大声呵斥。 孙元化一摆手,示意众人都不要说话,自己皱着眉登州知县道:“你的意思是洋人工匠都已不在登州城内,就因为登州城打开过一段时间?” 登州知县点头道:“巡抚大人想要验证,其实也很简单,今日是除夕日,进出城门之人肯定很少,大人可派人专门前去四个城门询问进出城门的状况,必然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孙元化稍微思索一会儿转身对身旁的亲卫吩咐了几句,然后又转回头对登州知县道:“贵知县不愧是断案能手,本抚已经着人前去查访,很快就会就有消息传回。本抚想请问,洋人工匠真是被人劫持出城,本抚又要如何补救。” 登州知县直接对孙元化躬身道:“巡抚大人在城外布置了几万人马,捉拿劫持洋人工匠的劫匪乃是区区小事尔!” 孙元化脸色一阵激动,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连声的吩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