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德、毛承禄、曹绍中等叛军将领及其手下亲卫策马靠近平度城,亲自查看平度城的防御。
在孔有德等人印象中,此时平度城城头防御士兵应该是临时被驱赶到城头的民壮,城头应该乱作一团。
可是眼见平度城头却是一派森严,城头各色旗帜井然有序,城墙上隐约可见守兵来来往往,不住的往城头搬运各种守城物资,城堞口肃立着一排排严阵以待的士兵。
看到平度城头紧张有序的备战情况,孔有德等叛军将领都是惊疑不定,看这平度城的架势,似乎对自己军队到来早有准备,看这架势似乎比莱州城还要难以对付。
孔有德等人策马沿着平度城绕行一圈,发现平度城四个城门都紧紧关闭,吊桥高高悬起,看整座城池的都弥漫着一种紧张有序的氛围。
孔有德暗自猜疑,忍不住询问身侧的毛承禄:“平度城守城哪里来的兵丁,难道是朝廷援兵?”
毛承禄摇摇头,皱眉道:“朝廷援兵集结没有这么快速,而且也不会龟缩城内防守,我看这些守城兵像是平度城那个军将手下的家将兵丁。”
曹绍中插言道:“元帅,会不会是那位平度州汛营守备的兵马?此人名为冯检,大泽山杀贼出身,手下有一些兵马很正常。”
孔有德目光微微一跳,恶狠狠道:“我看八成是这个平度州汛营守备搞的鬼,这小子还真不能小瞧了他,听王徽说,登州水师营所有战船都是被他转移走了,只是不清楚被转移到了何处。”
毛承禄道:“原来登州水师战船就是被此人弄走,这样正好,等我军攻破平度城捉住此人,逼问出登州战船下落,岂不是一举两得!”
孔有德摇摇头,手指向平度城南面一指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方才查看对方在胶莱河畔的军营,发现此处已经空无一人,而胶莱河内也是没有任何船只踪影,由此不难看出对方保护平度城的决心,本帅猜测那登州水师战船早已被朝廷收回,不知道转移到何处。登州水师战船就别想了!”
说着恶狠狠地喝道:“哼,任这平度城防守再严密,本帅也誓将这平度城夷为平地!”
只要不损害叛军利益,毛承禄、曹绍中等人自然不会反对,尾随在侧任凭孔有德嘶吼。
巡查一番平度城及周边防御,孔有德等人觉得这平度城绝不能等闲视之,孔有德脸色变得阴沉,一勒马头当先朝大营驰去。
身后毛承禄、曹绍中等一众将领也觉得这平度城面上也少了轻松玩笑,众人默不作声策马跟随孔有德向大营急驰而去。
……
此时平度城守备府议事堂内也是弥漫着凝重的气氛,辽海海防道陈所闻手抚长须,不无焦虑对冯检道:“孔有德两万叛军来临,而我方只有三千士卒守城,有点悬啊!”
“陈大人顾虑的极是,下官也是为此忧心不已!”房增伟边说边摇头,“早知道孔有德两万叛兵来临,就该从逃难的百姓中挑选一些参与防守。”
赵守刚、范力以及站在冯检身后黄近江嘴上不好说什么,但是各自瞄着房增伟的神色却是有些鄙夷。
冯检神色一如平时,面向陈所闻笑道:“两万叛兵蜂拥而至,岳父大人忧虑也是人之常情。也许叛兵与我方争夺会激烈一些,但是平度城绝不会失陷在叛军之手。”
陈所闻面色稍有好转,对冯检道:“我知为对付叛兵已经做了许多安排,我也相信你与守城的将领军卒们能够守住平度城,我和房大人虽然不能亲临城头参加攻防,但是我们会在后方为你们提供一切所需,只有精诚一致才能击退孔有德乱兵。”
房增伟还是不放心,叹道:“只要这些叛兵退走,不来祸害平度地方百姓便可,这孔有德叛兵凶残得紧,尽量不要惹怒他们才好。哎,但愿孔有德叛兵能知难而退!”
冯检站起身向自己岳父微微躬身,又对房增伟点点头道:“孔有德率叛军来到平度祸害乡里,为此本官已经做好充足迎敌准备,我保证会让他后悔终生,平度城就是他与手下叛军埋骨之地。”
冯检接着对赵守刚和范力道:“叛军将大营扎在承恩门外十里之地,并不意味着对方就会单独从北门一个方向攻击,你们一定要时刻警惕对方,随时调遣优势兵力对敌。”
赵守刚点头,道:“从沈小山发回的情报得知,孔有德乱兵携带者一个炮营,有五十余门西洋炮,佛郎机炮二百多门。据西劳讲述,这十余门西洋火炮都是他们在登州时建造,其威力与咱们城头安装的西洋炮一致,属下担心对方炮火对城墙造成毁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