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稻草上,结合旁边这个明显的白种人和小说里面的情景,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与此同时,原本晕晕沉沉的脑袋却突然迸发出一股清流,大量的记忆碎片快速的充斥了他的脑海,行行色色的人和事极快的闪现而过,直接让他忍不住眨了眨眼,没有多少胀痛的感觉,就仿佛是刚醒来的人洗了把凉水脸,但还没来得急仔细翻阅脑中的记忆,巨大的声响瞬间在房间一侧的木门那传来。
“嘭——”
木门被一只穿着黑色军靴的右脚整个踹开,狠狠地撞在墙上发出难听的呻.吟,李煜微微皱眉侧头看过去,还没什么剧烈的反应,而他旁边的那个有些脏兮兮的白种人老头,却是看着那个方向不住的颤抖起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恐惧的人物,只是手足无措的跌坐在李煜旁边的稻草上,显得是怕极了。
“你们这两个猪猡,腐蚀社会主义的该死的蛀虫!”
人还没完全走进来,一连串急促的弹舌音谩骂就传了过来,粗鲁的语句就在那肥胖的两颊中冒出,凸出的嘴唇上则是胖的近乎狰狞的面孔,瞪着自己带有鞑靼人血统的黑褐色眼珠,望着房间内的两人,他收了收自己肥胖的肚子,狠狠地朝脚下吐了口浓痰:“两个烂渣!”
肥胖的身躯上套着一身不算合身的绿色军服,腰带紧紧地勒着似乎是怀孕三个月大的肚子,那可怜的腰带将其勒的几乎是形成了一个葫芦,走进来的这个人不屑地撇着李煜和那个白人老头,脸上的轻蔑和厌恶简直就是赤.裸裸的的。挺了挺军绿色上衣旁那武装带上正挂着的枪套,里面有一把手枪,他的手下意识划过那手枪枪柄,掐着自己的腰沉了沉嗓子,抬着已经叠双的下巴,冷冷的开口道:“列夫斯基还有巴切尔,你们两个烂渣准备一下,两个小时后西伯利亚的火车就要出发了。”
就在这个胖子后面,两个同样打扮的白种人也嬉笑着走进来,看着房间里的李煜和那个白人老头,眼中都是带着奚落和鄙夷,不过却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站在胖子后面,拉着自己的枪带,露出背后那把步枪的枪口在肩头,一副极度神气的模样。
“苏维埃…”
李煜没有关心这胖子还有那两个士兵,只是眯起眼睛看着他们三个头顶上带着的帽子,那棉布和兽皮缝制的帽子带着浓郁的老毛子粗犷风格,但更让他觉得显眼的却是那帽子正前方,一颗红布裁剪而成的红色五角星,正缝在上面,让他忍不住低声哀叹:“果然…”
“你在说些什么?我亲爱的列夫斯基先生?”
那个胖子看到李煜在嘀咕,肥胖的脸上都是露出某种幸灾乐祸的笑容,他那几乎看不见的脖子微微扭了扭,掐着自己的胖腰耸肩笑了几声,才低头看着他们两个,语气中带着少许威胁:“看在西伯利亚的份上,不要让我做出什么不愉快的动作,不是吗?”
不等李煜和那个白人老头说些什么,他就直接弹了个响指,扭动着肥胖的身躯朝着木门外面走去,扭头对着自己的两个下属吩咐道:“关上门,两天后和那群该死的家伙一样,全部送到火车站!”
“放心吧,他们这群蟑螂一样的垃圾,一个都跑不了!”
他身后的两个苏联士兵也是哈哈大笑起来,拎了拎肩膀上的枪带,脸上的幸灾乐祸以及鄙夷就那样冲着两人而去,不过他们也没有多做什么“热身活动”,跟着那个胖子转身走出去,只是离开的时候,其中最后那个脸上露出古怪的笑:“两个小时后,祝你们好运!”然后就哐当一声,重重的关上那破破烂烂的木门,哼着莫名的民俗小曲锁上后就离开了房子。
“哦,列夫斯基,没关系的,西伯利亚并不是什么无人区和荒原。”
就在那三个人走出去之后,白人老头巴切尔微微叹了口气,那干巴巴的沾染着黑泥的手轻轻合十,略有浑浊的眼珠转动,他看了眼李煜,便将手放在胸前,只是微微的叹息着:“上帝会保佑我们的,因为仁慈的上帝永远都在天堂关注着我们。”
“上帝?耶稣?基督?”
李煜微微动了动手臂,全身的疼痛都已经稍微轻了下去,他扭头看着仿佛在祈祷的巴切尔老头,嘴角不由得翘了翘,记忆中这个老头,是镇上唯一一座东正教教堂的神父,想着自己穿越前这个身体发生的一切,李煜缓缓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在稻草堆上缓缓坐起来,轻轻地按了几下身体的重要部分,只是肌肉的疼痛感,没有伤及骨骼以及内脏,他不由得摇摇头咬牙道:“我更喜欢,社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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