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元子施术的过程极为简单,也不需要计缘和玄机子回避什么,只是闭目静坐即可。
在计缘和玄机子看来并无任何灵气和法力的波动,甚至感觉居元子像是睡着了,但在同时刻的玉怀山,可吓坏了看守天灯阁天机阁真人。
看守天灯阁的修士本静坐在阁前修炼,忽然感觉到一丝异常,睁眼抬头,发现居然是最高处那些天魂灯中,代表着居元子的那一盏灯在剧烈跳动。
“什么!难道居道友他遭遇不测了?”
修士站起身来,却见这天魂灯只是不断在跳动,却并没有熄灭的意思,他轻轻一跃,凌空虚渡到达天魂灯附近,见到这灯火跳动且不熄灭,但却有信息传回来。
这还是头一回在天灯阁见到这种情况,一般是有玉怀山修士死的那一刻有信息被秘术抓回,这会灯不灭却抓回了信息。
“这……这也行?”
半刻钟后,修士传唤来自己的弟子暂时看顾天灯阁,自己则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离开了阁楼。
……
计缘回到泥尘寺的时候,正好是离开过的四天后,和寺庙的老方丈在寺院门口照了个面,后者当然知道计缘是高人,但面对计缘却能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心平气和,以佛礼相迎。
“善哉大明王佛,计先生,黎小公子在你那院中待了许久了。”
“计某已经知晓了”
计缘回了一礼,留下话之后就往寺院中走去,行至自己居住的院中,见大冷天的日子,僧舍的门却有一扇开着,里头的小桌正对着房门,桌后有一个孩子裹着旧被子捧着手炉在看书,时不时就吸一下鼻涕,正是黎丰。
“嘶嘶……”
黎丰再次吸了一下鼻涕,翻了一张书页背诵一会,然后习惯性地抬头看向院门方向,当看到计缘站在那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揉了揉眼睛再看,不是幻觉,计先生正朝着院落中走来呢。
眼睛红了一下,黎丰赶紧站起来。
“先生,新书第一本我已经会背了,本来昨天就想背给你听的!”
计缘走到屋前,进了屋内后把门关上。
“你这是埋怨先生我昨天没有回来吧?”
计缘话语带着笑意,黎丰也笑了起来,使劲摇头。
“没有的没有的,先生说了快则三日可没说一定是三日的!”
计缘揉了揉黎丰的脑袋,走到屋角给已经快要熄灭的炭炉里添了几块炭,很快屋子内的温度就暖和了起来,他知道黎丰与其说是怪他回来晚,不如说是很怕他再也不回来了。
“先生,您去干什么了呀?”
“没什么,托人带了个信而已,应该已经带到了。”
计缘说话的时候若有所思,而他思绪飘远的地方正是故土云洲,如今的新大贞,随后喃喃一句。
“树欲参天,必经风雨。”
……
原本的祖越之地已经是大贞皇朝新的疆土,被编为新的六州,为了彰显大贞原本的威仪,硬是将本来比大贞小不了多少的祖越只编成六州,当然原本的一些地名称呼的关键字是依然保留的,只是末端级别都换成了大贞一贯的府县制。
中湖州主要包含中湖道以及以西北部洛庆城为主的旷阔区域,而燕飞如今正好暂住在洛庆城边,正是他和老牛曾经住所,同在的还有陆乘风与左无极。
今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燕飞抓着长剑正从一栋颇为气派的楼阁出来,只是这楼阁虽然华贵却始终弥漫着一股粉脂气,迎着来往路人尤其是男子不由自主瞥过来的眼神往上,能看到一个大大的金字招牌,名曰“春杏楼”。
看燕飞这样子,在外头来往男人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夜春宵之后从里头出来的,只不过楼阁内有些姑娘看着燕飞这个饱含魅力的沧桑剑客,眼神都含情脉脉,却没人出声喊什么大爷下次再来之类的话。
燕飞当然不会理会其他人的看法,更何况这里也没认识他的熟人,但还没走多远,边上小巷中忽然有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没想到名震江湖的飞剑客也是风流人物呢~~”
燕飞眉头一皱,看向一侧,那里站着一个面色白皙的年轻人,衣着虽然不华贵但料子显然不差,身上几乎一尘不染,关键是这年轻人在开口之前,燕飞居然没有察觉对方有什么异样,可此刻一看却觉得对方不简单,哪怕被自己直视都能面不改色,武学造诣怕是不低。
“你是谁?”
“我姓魏,专门来找你的,幸亏没有晚上来,否则打扰你好事了,哈哈不说笑了,燕大侠,我知道你昨晚没在这过夜,是早上才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的。”
燕飞眉头一跳,以前长期受到老牛耳濡目染,导致这眼前人的话怎么听着都不太像是好话。
“谁让你来的,找燕某何事?”
“嗯!你猜谁让我来的,至于什么事嘛,我想先找燕大侠切磋一下,不知可否?”
魏元生话音才落,袖中就滑出一柄精致的小剑,看着并非是那种短剑,反而像是一把长剑整体缩小了一圈,但其上锋锐异常,在他提剑的一刻就带着幽光朝着燕飞刺来。
‘好快!’
燕飞心头一惊,知道来人不简单,几乎在对方攻来的那一刹那就运转身法拔剑应对,能在一开始就让他拔剑,武林中没有多少人的。
“叮~”
两剑交击的同一刹那,燕飞手腕一转,剑如臂展动如灵蛇,仿佛活化一般随着身法变化再度刺向魏姓年轻人,这一变化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并且毫无杀气和念头,只是在剑尖出现的时刻才有一抹锋芒带着摄人心魄的气势展现。
那年轻人一看到这一剑仿佛吃了一惊,显得有些手忙脚乱,在燕飞眼中简直是“死人的反应”,但就在剑尖距离年轻人不足一掌距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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