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看到不少偏殿,里头还供奉着神像。
计缘站定在左右偏殿之外,其余香客都已经汇入其中,手上拿着买来的香,各自点香叩拜,一个个念念有词,保佑家运亨通,家人或者自己学业有成金榜题名,最次也是身体健康。
计缘再抬头往前看,去往主殿的人反倒寥寥无几,虽说那里有没有人上香都一样,但这对比还是让计缘有些哭笑不得。
“也罢,学文习武之人本就是少数。”
计缘一步迈出,不进入任何一间偏殿,甚至连偏殿中供奉的是谁,是什么神都没兴趣知道,直接走向了主殿。
和计缘一起进来的几个书生中,有好几个一直在留意气度非凡的计缘,他们都在偏殿中拜过每一尊塑像,想要科举高中,但却没见到计缘进来。
“哎哎,那个气度不凡的大先生,他没过来上香啊。”
“是不是去另外的神殿了?”“没有,我看到他往后头主殿去了。”
“你们上完香了没,我们也去主殿看看?”
“那是自然,来了京城文庙,肯定得全都逛逛,我们也过去瞧瞧。”
“好!”“走!”
几人结伴出来,也走向主殿方向,跨入属于主殿的院子后明显都安静的不少,快步来到主殿的位置,见殿门打开,只有一人站在其中,正是之前的那位青衫先生。
几人抬头看去,这主殿的规模比地方上的文庙自然是更加宏伟气派一些,但殿中的陈设倒是几乎一半无二,无神像,无蒲团,只有一张干净的供桌上,摆放了一些书籍,有竹简也有纸页,除此之外,就是殿内的几盏长明灯亮着。
而在供桌前,或者说供桌前方的高处,一张大幡悬挂其上,上青下黑中间白,自上而下分别书有三个大字,是“天”、“文”、“地”。
“此间韵味倒也算是不失真髓。”
计缘的声音后面来的书生们也听到了,其中一人比较胆大且放得开,便直接在后面问道。
“听先生的意思,知道文庙真髓是什么,还是说这京城文庙其他地方失了真髓?”
计缘转头看向身后,几名书生先行拱手行礼,计缘点了点头并未回礼,只是淡然回答道。
“不错,二者皆有。文庙供奉者,除却天地,便是天下文运,其余皆为……嗯,陪衬。”
斟酌了一下言语,计缘还是说得好听了一些。
“先生说得或许有理,不过外面的神祇守护文庙更保佑我们读书人,也是很好的,当享文庙供奉。”
计缘笑了笑。
“文运不取香火,他们来享用也并非不可,若能守护文庙,也算神尽其用,只是却不能冠以文庙供奉之名,至多只是陪侍,当今天下,真正有资格入文庙者,不过一人尔。”
“文圣?”
有书生这么问一句。
“然也。”
计缘回答一句,然后跨步离开,走到主殿之外,迎面又遇上一个新来的书生,只见此人身上尤其亮堂,头顶之上有白光汇聚,手上并无檀香残留的香气,显然来主殿之前并没有在外头上过香。
看到计缘,来的书生也觉得对方气度不凡,提前站定向计缘作揖行礼,而这次,计缘也停下脚步回了一礼,方才带着笑意离开。
武庙之处,计缘同样去得快走得也快,那里同样有神供奉在偏殿,不过并无遇上什么厉害的武人来拜庙,上香的百姓也比之文庙少了很多。
但武庙内没遇上,在穿行京城街头巷尾之时,计缘就已经察觉到不止一股武者气息,都已经是凝练气血真气化魄,定然也是属于踏上武道的武者,如这种武者,寻常魑魅魍魉都不敢轻惹的。
七年虽短,但人道气数的昌盛,已经不再是萌芽阶段,而是开始茁壮成长,夏雍皇朝这边尚且如此,一些本来就备受瞩目的地方自然更为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