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也是存心地缓和气氛,喝了口热茶,“年尧兄把家里治理得妥妥当当的,我当真是不及啊。”
薄年尧看一眼薄夫人:“这都是林韵治家有方,我平日里忙哪里顾得了这些。”
薄夫人睨一眼丈夫,当真是恩恩爱爱的样子。
顾远山看了,不免就有些触景生情。
曾经,他其实也有贤妻的,长情的母亲也如同薄夫人这般。是他迷了心智做了错事,以致于长情的妈妈抑郁而终。
他娶了唐媛,但是确实一直愧对长情的母亲,那真的是如兰般美好的女子,离开时,也不过三十多岁。
顾远山想到了前太太,一片黯然。
薄年尧又继续说:“不知道远山一早来这里,为了何事?”
顾远山惊醒,也不计较什么时候来的,扶了下额头掩去失态,再开口:“是这样的,我家一个长辈,年尧兄你也是见过的,顾融姑妈。”
顿了一下才略有些困顿地继续:“顾融姑妈的意思既然安西进了薄家,这一次要为她举行宴会,那是大事,姑妈的意思是不能委屈了孩子,顾家的围宴就先放一放,紧着薄家这头!我左思右想,觉得很是这番道理。”
薄夫人喝着茶呢,一听这不要脸的话,笑容满面:“亏得你们惦记!其实不用你们操心的,崽崽的事情我和薄锦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再不济还有薄家三姑六婆的,你们是不知道呀,这个小丫头来了薄家,竟像个散财童子一样败家,成天里输些小钱给长辈们,薄家上上下下都喜欢死了,恨不得身上的物件都摘下来送崽崽。”
杯子一放,又说:“不过我们崽崽呢,是个有大本事的,哪里能让长辈花钱啊,这不,年礼一份一份地送到各家去,那手笔看得我这个看惯了富贵的都吃了一惊了呢。”
说着,又爽利地说:“对了,你们有没有收到啊?”
这一番话下来,说得顾远山和唐媛不但吃惊而且下不来台,特别是顾远山老脸通红。
薄夫人仍是笑意吟吟的喝茶。
薄年尧看了夫人一眼,轻咳一声,这才说:“两个孩子在青城是吃了饭,长辈们定下来的,在北城这里一直还没有过明路。趁着过年大家热闹一下,既然你们有心特意地过来,到时就来吃顿便饭吧!”
又说:“这次的宴会,是薄锦她一手操办的,我这个妹妹现在真的是成天价地转着安西转,当哥哥的也管不了。”
薄年尧喝了口茶:“薄锦甚至是准备把安西立为她第一顺位继承人。家族里的长辈们竟然也都不管,她现在也是任性妄为得不得了。”
顾远山和唐媛不动声色,心下却是大惊。
要知道薄锦在薄家地位举足轻重,更是云熙集团实质负责人,资产千亿……这些竟然不直接给薄熙尘而选择了一个外姓的孩子。
才……才认识了几个月,就这样决定了吗?
薄夫人见震住这对夫妻,笑笑,“年尧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是还和我说安西头脑灵活,看着就是个商业奇才,说熙尘以后事务多,云熙集团就让安西来管,这些话我还记得,你还好意思埋汰你妹妹。”
薄年尧被太太说穿,喝口茶掩饰,又少不得埋怨太太:“家里的库房都要被你搬空到青城了,你就少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