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过大喘气而已,还有后话。
他又等了会,秦雷没有再说话。石威又问道:“殿下,还有要吩咐的吗?”
秦雷微不可见的摇摇头。石威一咬牙,大声道:“得罪了!”握住箭杆的双手猛地上提,那支雕翎箭应声而出,鲜血像喷泉一样涌出。
边上的沈青几乎在鲜血喷起的同时,用一团干净的纱布按住伤口。石威扔掉拔出来的雕翎箭,使劲按住秦雷的锁骨和后背第三根肋骨中部。两个满身血污的人不安的对视着,祈求满天神佛保佑自己的主子。
过了盏茶功夫,沈青试探着松松手,感到秦雷的血似乎止住了。不由大喜,把纱布揭开,从秦雷的包里掏出那瓶被他视若珍宝的‘烈酒’拿出来,毫不吝惜的浇到秦雷的背上。倘若秦雷醒着,见到这小子如此暴殄天物,一定会被气晕。
好在,方才箭拔出来的一瞬,秦雷便晕了过去。
然后沈青用秦雷教得伤口缝合法,把秦雷的创口用羊肠线仔细的缝起来。秦雷晕过去也好,至少沈青不担心他会痛的乱动,动作又快又稳,不一会便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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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一声痛呼,把沈青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抱歉的对秦雷笑笑,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
那次受伤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沈青每天都要重复拆绷带,换药,再绑绷带的动作,也算是老手了。他聚精会神的为秦雷换好药,又仔细绑好纱布。才舒口气道:“殿下身子骨就是好,已经开始结疤了。我看不到中都,就该拆线了吧。”
秦雷一直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嘿嘿笑道:“那是,你以后可以叫我打不死的星矢了。”
沈青并不明白星矢和打不死有什么联系,好在殿下说话一向深奥难懂,他已经习惯了。
一时间车厢内有些安静,能清晰的听到车轴和车轮,车轮和地面的摩擦声。
良久秦雷才幽幽问道:“不知道他们怎样了?”
沈青一拍脑门,笑道:“殿下恕罪,卑职接到前线飞鸽传书,方才忙着为殿下上药,倒忘了拿出来。”
秦雷猛地坐起来,急道:“快念念,快……哎呦……”话还没说完,又苦着脸叫唤起来。方才心情激荡之下,他发力过猛,又牵扯到伤口。
沈青好笑的看着秦雷,这位殿下在疗伤时神经坚韧的非人,好比刮骨疗毒的关云长。现在却装模作样,分明想掩盖方才的失态。
沈青知道,自从决定五路分兵后,秦雷的心理压力一直很大。即使是在养伤的时候,他最牵挂的依然是那几只队伍的安危。
既然自己这一路遭袭,时间又这么靠后,那一定至少有一支队伍遭到灭顶之灾。放在原来秦雷也许不在乎这个,但是经历过河边那一幕后,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了。
沈青把信展开放在秦雷面前,上面写满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秦雷把头歪过去,哼道:“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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