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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晓思考了一下,拿不准三爷是在玩吃醋还是在说真的。虽然凌晓也不待见他,但是沈随钰毕竟是她义兄刘铭的得意下属,以后在沪市抬头不见低头见,直接无视掉未免有些失礼。
见凌晓迟疑,三爷轻哼了一声:“如今,沪市已经没有什么沈家了,就算你想请,也请不到。”
“哎?”凌晓一愣,有些难以置信“他怎么——我是说,沈家怎么离开沪市了?”
“你说呢?”三爷似笑非笑地瞥了凌晓一眼。
凌晓乖乖地埋下头去,以示自己理解了。
显然,因为沈随钰被弗伦抓住,当做了将凌晓骗出去的筹码,直接导致了她在兵荒马乱之中被人掳走。三爷在弗伦手上吃了个亏,干脆就将沈随钰当成了泄愤的对象,就算刘铭再欣赏他,也耐不住三爷想要折腾。
凌晓默默地拿起笔,将沈随钰和沈家划掉,思考了片刻,突然问道:“那陈怡呢?”
“谁?”三爷有些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自然不记得这样一个跟凌晓完全没有利害关系的小人物。
“就是沈随钰的那个曾经的青梅竹马,上次跟他一起被弗伦抓去的那个女人。”凌晓努力想要唤醒三爷的记忆。
三爷侧首沉思了片刻,终于好像隐隐有了点印象:“说是跟着沈家一起走了。”
“明明他们曾经被沈家因为利益而抛弃了不是吗?”凌晓有些惋惜“陈怡应当早就看清沈随钰的真面目了”
“并不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有离开男人、独立生活的魄力。”三爷淡淡地说道“所谓的情爱在生活的压力面前从来就不值一提,即使她看清了沈随钰的面目,即使被他抛弃一次两次三次,她的老父老母和膝下的幼子也让她没有反抗的资格,不得不继续依附于沈随钰。”
“也对。”凌晓遗憾地笑了一下,虽然她曾经在陈怡的身上看到过自己的影子,但是陈怡和凌晓从来都不是同一个人。
沈家最终被剥夺了在沪市立足的资格,而陈怡就算仍旧与沈随钰在一起,也不可能恢复曾经的亲密无间、甜蜜恩爱。破镜难圆,裂痕终究是裂痕,就算如何修补,也无法完全抹除。
“另外”三爷显然不希望凌晓去过多思考关于沈随钰的事情,拍了拍她的肩膀,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你是不是还忘了一个人?”
“谁?”果然,凌晓立即就将沈随钰丢到了脑后,仔细审视起自己的宾客名单。
“你父亲。”三爷挑了挑眉。
“呃”凌晓张口结舌了片刻,发现自己似乎的确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心虚之余不由得反驳“我父亲会被邀请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哪有女儿结婚,父亲却不到场的?这根本不应当算是宾客吧?”
“那可不一定。”三爷凉凉地回答“倘若你我的名单上都没有他,被忘记邀请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毕竟,许多人可只知道你是我养大的,根本不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东西呢。”
“所以,你的名单上没他?”凌晓问道。
“当然,他还没有资格上我的宾客名单。”三爷很干脆地否决。
凌晓认命,提笔在名单末尾的位置写下了凌父的名字,不然她真觉得三爷会干出将她父亲完全忽略掉的事情来,那可就要闹出大笑话了。写完后,凌晓稍稍端详了一下,越看越觉得凌父名字的位置很是寒碜,就像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样,已经低到了尘埃下面。
懒得重新誊抄一份装装样子,凌晓干脆地放下笔,撒娇般搂住三爷的脖子,蹭了蹭他的面颊,然后打了个呵欠,以示自己困了。
三爷莞尔,从善如流地将自己马上要过门的小妻子纳入怀中,抱着站起来,走向床榻。
“今天我们什么都不做,纯睡觉怎么样?真是累死了”凌晓靠在三爷的耳边,含着笑意吐气如兰。
三爷的脚步一顿:“如果你今天乖一点,别撩拨我,倒是还有可能。”
“你的自制力都到哪里去了?”凌晓轻笑了起来,语带揶揄“先前一次两次把我赶下床,宁肯憋着自己也不动我呢!”
“自制力?”三爷挑眉,略显不满“还不都被你这个小丫头给耗尽了。”
说罢,他将凌晓放到床上,不待她寻个安全的位置便覆在了她的上面,挂着淡笑解开她的衣扣:“看你精神尚好,还有心情提及先前的事情,不如我们在睡觉之前先做点别的,如何?”
凌晓:“我明天还有事情要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郁郁黄花和胡桃两位妹子扔的地雷=3333=
逐渐收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