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台,但是她急着听霍赟在前头是个什么结果,因此挣脱了马氏,径自拉前头的马车的帘子。
张生燕正要和靳氏上车时,正见这一幕,因晓得女儿的意图,倒也不阻止,反而抱了她上去。“荷姑在玩什么?”
张瑾没说话,一溜烟钻进了马车,张生燕失笑道:“你是离不得你娘,还是离不得我?”
靳氏微窘,正想让人将女儿抱出来,张瑾就讨好的从帘子里露出个脑袋,甜甜道:“都离不得,爹娘就全上来陪我罢。”
“我家荷姑真招人疼。”张生燕又要去捏她,然而抬手张瑾就躲了,他便回头去扶靳氏,显然是要从了张瑾的心意,一家同乘。
靳氏无奈一笑,正握了丈夫的手,然而还没踩上凳子,就听得身后有人叫了一声“干娘!”
众人一回头,正见由三四个僮仆簇拥而来的霍彦,身后还有一个,是今日的焦点人物——霍赟。
两个小儿郎步子很快的到了近前,先是请了安,然后霍彦就似松口气般的道:“干娘怎去得这样急,我差点都来不及给干娘送行了,干娘得怪我失礼了。”
张瑾一听霍彦的声音就皱眉,原不想见他,但想到霍赟必一起来了,也就撩开了马车帘子,果然见到霍赟朝她眨眼带笑。
见儿子这模样,张瑾就放心了,只是想到两人就要分别,再见之时还得再作谋划时,心里不免发酸。只是儿子身边还有他爹,也不需太过操心。
她转头去看霍彦,见他三言两语已讨了他干娘与张生燕的欢心,还有备而来的令小厮送来体面的程仪礼。哪像是黄毛孩儿,分明是精于世故的老妖童。
至于霍赟虽没他爹的准备,却也被靳氏好生嘘寒问暖了一番,仔细叮嘱了要寻太医好好诊治。
“不知荷姑在哪儿,我们这些日子都一块顽,今日她回家了,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顽呢?”霍彦露出一丝孩子气,转头去看霍赟,霍赟自然连连点头。
张生燕笑道:“你们既然都去新安书院读书,哪日休沐,我请了你们山长来歙县,你们也一齐跟了来顽就是。”
“他们都是要去苦读了,哪还能光想着玩,你倒好,还将父亲也捎上。”靳氏轻捶了他一记,又将张瑾叫了出来,令她与两个哥哥还礼。
霍彦墨玉般的眼睛直直盯着张瑾,低声道:“让人送的药膏你怎么没拿?你也太不把身体当回事了,药膏我已放进程仪礼里了。”
张瑾这功夫也不好解释她没事,何况霍彦一向自以为是,未必能听解释。就不理他,而是看向霍赟,想说什么又怕不合适,只好跟儿子说:“要保重。”末了还是压低了声音加了一句:“有事听你爸的。”
霍赟不以为然,然而头刚刚扬起,就见霍彦的目光扫了过来,于是就点点头道:“别担心我,我一定想法子看你去!”
这一句也不知道身后的人听到没有,送行完,张瑾一转身,就见张生燕望着她笑:“看来你们几个顽的很好。”
张瑾呵呵一笑,看了靳氏,促狭道:“那是,谁叫爹爹没让娘生了弟弟妹妹来陪我顽。”
靳氏脸上大红,瞪了张瑾一眼,正要恼她几句,张瑾就已躲进了马车里,身后传来靳氏嗔怒的声音,以及张生燕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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