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女神》一出,谁与争锋的气魄。
而湖畔派的代表诗人汪静知的《惠的风》也即将出版。
其中对人生价值,大自然的探索与追求,对爱情的渴望等等也为新诗打开了一扇门窗。
还有林子轩的好室友徐至摩,同样在这一年加入了创作新诗的行列,新月派由此而生。
也就是说,即便没有林子轩,新诗还是会照常发展下去。
不过现在林子轩占据了时间优势,成了新诗的奠基者,别看只提前了几个月,这就是开创者和追随者的区别。
如果说胡拾的《尝试集》分开了旧体诗和新诗的界限,那么林子轩的诗作就给新诗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并指明了未来的方向。
《新潮》诗歌增刊一出,北平诗坛瞬间就喧嚣起来。
学生们都在谈论着这些新诗,热切的争论着,教授们也在交流,新诗成了一种潮流。
这还解决了白话文写作的困境,事实证明,用白话文也能写出优美的诗作,为文言文和白话文的争论增添了证据。
在这些读者中,有一位女孩子较为特殊。
她就是在北平上中学的林徽茵,看到《新潮》杂志上的那些诗篇,那个名字,她的记忆回到了去年的冬天,在英国伦敦的时光。
她从日记中拿出那篇《再见,康桥》,默默地读着。
这首诗不比《新潮》杂志上的诗作差,反而更为优美,这是他送给她的。
看着那些文坛大家对林子轩诗作的解读和赞誉,女孩不由得露出了笑容,她不准备把《再见,康桥》拿出来,这是她的一个小秘密。
有些秘密需要分享,有些秘密只能自己一个人收藏。
同样在北平,冯程程陷入惊讶之中。
她没想到林子轩的那些诗作引起了如此大的反响,看着那些大作家的评论,似乎林子轩一个人拯救了新诗一样。
他有那么厉害么?
冯程程虽然是文艺积极分子,却没有太多文学才华,不像林徽茵有家庭熏陶。
虽然心里还有些抵触,不过她对林子轩的印象在不知不觉的改变,这种改变她的同学汪月琪最有感触。
以前提起林子轩,冯程程的脸色是严肃的,现在提起林子轩,冯程程的脸色是柔和的。
女人都是善变的。
汪月琪不由得摇了摇头。
另一方面,《雷雨》在《晨报》上刊载。
虽然有鲁讯的推荐,不过《雷雨》并不像《新潮》杂志一样引起轰动,毕竟新诗容易传唱,而话剧剧本以对话为主,写作的方式和小说不同。
有人看到是话剧,就略过不读。
特别是看到鲁讯的评论,一个现实主义题材的悲剧故事,更是不讨喜。
话剧需要在舞台上演出才能有感染力,否则不容易传播。
六月初的一天,南通伶国学社。
这是一所培养京剧演员的学校,七年毕业,学生的一切费用均由学社负担,由欧阳予仟担任学社主任。
他的目的是为了创建一所新型的戏曲学校,造就一批有较高文化知识的职业演员。
傍晚时分,欧阳予仟从教室出来,来到学社的办公室内。
他不经意间看到桌子上的一份《晨报》,翻开的正是第七版,《雷雨》两个字就这么跳入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