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此人主要写了三点。
其一,郭沫偌解释了《女神》的诗作是他近几年陆续写成的,这次一起结集出版。
他提到了胡拾的《尝试集》和林子轩的诗作的写作时间,胡拾的《尝试集》是1920年出版的,而林子轩的诗作是1921写成的。
他的新诗则是1919年就开始创作了,只是一直很少发表而已。
胡拾的《尝试集》只能说开了用白话文写新诗的先河,在文学性上真没什么好说的。
比如其中一首叫做《蝴蝶》的诗作。
“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
这个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谁让人家开创了先河呢。
而且,据说胡拾从1916年就开始创作《尝试集》了。
郭沫偌的意思很明显,我的诗作创作即便没有胡拾的早,也要比林子轩的早,我就算不是新诗的开创者,也是新诗的奠基人。
这是针对有人说林子轩是新诗的奠基人,郭沫偌只是追随者的反驳。
其二,他认为林子轩的诗歌太过小资情调,在这个大变革的时代,我们需要的是狂风暴雨,而不是斜风细雨。
林子轩的诗作没有变革的力量,迟早会被世界所遗弃。
他直接忽视了林子轩的《一代人》,《一代人》虽然只有两句话,却发人深省。
其三,林子轩的诗歌在形式上仍然被旧体诗所束缚,不够自由,没有彻底解放。
郭沫偌所说的彻底解放是指他的自由诗体,不需要节奏,不需要押韵,只需要感情的喷发,大声吼出来,发泄出来,这就是他推崇的自由。
从某方面来讲,这样的诗歌的确具有鼓动人心的力量。
可这种自由自在缺乏应有的约束,自由成章,语风散漫,总显得平铺直叙,一览无余。
这种过分直露和明快的毛病不仅使诗作本身缺乏应有的意境和充沛深刻的感情,也从整体的构成上丧失了诗歌的美感。
所以说,不是所有人都适合郭沫偌的自由诗体。
林子轩对郭沫偌的这篇文章毫不意外,郭沫偌此人好名,喜欢争这些东西。
1920年10月10日,《学灯》副刊出版“双十节增刊”。
依次发表周作仁译波兰作家的《世界的霉》、鲁讯的小说《头发的故事》、郭沫偌的历史剧《棠棣之花》、郑震铎翻译的《神人》。
《棠棣之花》排在了周作仁和鲁讯之后,郭沫偌大为光火。
于是,他写信给《学灯》的主编李时岑,表示创作是“处子”,翻译是”媒婆“,不能把后者放在前者之上。
这表面上是为创作争地位,其实是为自己在文坛上争地位。
对于新诗奠基人这个称号,如果他要是不争的话那才奇怪。
林晓玲看到哥哥无动于衷的样子,心中郁闷,她缠着哥哥,要林子轩发出反击,让那个郭沫偌哑口无言。
林子轩对此无所谓,他脑子里还有不少诗作,为了让妹妹高兴,就来一次小爆发吧。